第5段(3 / 3)

說到底,最淒慘的還是夏非寧。回頭不僅得安慰為別的男人傷心痛苦的俺,順帶身兼免費保姆一職。

當他問我夜宵要點什麼菜時,我脫口而出“三分熟的煎荷包蛋,油少些”。他聳聳肩沒說啥,五分鍾後招呼我去餐桌邊。

“嗯,還是很好吃。” 我腫著兩眼泡剛一笑,上下眼皮就貼到一起看不清東西了。 夏非寧顯然不太滿意,嘟囔道:“我手藝好著呢,下次做別得給你吃。”

“哦,隨便。”

“哼,什麼態度啊,能勞動我親自下廚可不是普通人能享受的榮幸。”

雖然會妨礙到視力,我還是忍不住笑眯眯起來。

“你要喜歡的話,我天天做給你吃也行。”下一秒,他又語出驚人害我差點一口嗆死。

“謝了,我可消受不起。”

“你剛剛失戀當然不容易接受。不過記住,人家我可是認真的,一定一定要認真考慮!聽見沒?”

“你……”算了,苦笑著無力搖頭,

似乎,我的境遇沒那麼悲慘了。

晚上在床上,夏非寧居然安分得沒打我主意。孤男寡男共處一床,結果我們竟做了件向來被巨鄙視的事情——蓋棉被純聊天。

這次不僅是我在說,夏非寧也談興十足。我說起小時候差點淹死在河裏的事,他說被汽車撞斷了兩根骨頭的英勇事跡;我說自己的初吻居然被一老女人騙去,他說從初中起就不斷有男生向他告白;我說了父母離異後就沒人管我徹底自由,他說大一那年他娘肺癌過世後就和父親徹底疏遠了。

絮絮叨叨聊得口幹舌燥,不停得補充水分,其後果就是不時的跑廁所。最後次上廁所回來,我看見客廳的鍾已指向三點,等談得累極而眠時早不曉得是幾時了。

那晚我睡得很踏實,好像什麼夢都沒做,睜開眼時隻覺神清氣爽。

微微驚動,感覺溫熱的氣息掃過臉頰,一回頭發現夏非寧安詳的睡顏。挺直的鼻梁,整齊的濃眉,平素四處亂放電的桃花眼正靜靜沉睡著,讓他看起來沉穩了幾分。額前的亂發散落而下,添了幾許柔和。

看著他,竟就看癡了……

13

夏非寧的家,是前兩年城東新建的高級公寓社區。第一次來我毛估了下,大概把自己賣了也抵不上腳下一平方地。當時,我是以審視凱子的眼光做出的客觀評估。

由於我們原來幹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夜裏來,天不亮就走,所以我還沒機會在白天打量過這地方。

站在陽台上,遙遙望去,遠處蜿蜒的公路就像模型玩具的小賽道一般。燦燦的陽光,把泥灰色的路麵打得有些白晃晃。

視線縮回到底樓的花園,小小的池塘、小小的假山、小小的……夏某人。我“嗨”了一聲,衝那仰起頭來的人猛揮著手。就見他左右張望了下,終於抬頭看見了我,回搖起手臂。他臉上的表情看不清,不過手裏提的油條豆漿我倒是看得很清楚,眉開眼笑得更歡了。我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突然冷側側自身旁冒出來問句,嚇得我差點翻下欄杆滿懷感動的投奔大地。半天,差點麻痹的心髒才重新回複跳動,我方才確認出聲的並非橫空俠造訪夏宅的蜘蛛俠,而是隔壁陽台的某普通男子……等等,這俊美的長相、這冰冷的氣質、這完美的身材絕對絕對的不普通啊!收完驚,我的色心一刻不停的再度馬力全開。

大概是不滿我美色當前麵露癡呆口水滴答的蠢相,冰山帥哥又開口問了遍:“你叫什麼名字?”

“啊……啊……我、我叫邵末。”初見麵就被搭訕詢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