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形象,讓人一提起家政服務,就想到喬丹這個品牌。品牌的價值,遠比大多數人所想的要重要。
聽到電話被接起,千帆先發製人開口問道:「是我,你最近很閑?」
杭晨微奇怪的回答:「沒有啊,我最近忙死了。天天加班,周末還要去看拍攝。」
「哦......是這樣嗎?」
「你究竟怎麼了?」
「你要是不空的話,怎麼還有精神給那個笨小子出謀策劃?哼,還想拖我下水。」
「嘿嘿嘿!他已經跟你提了啊?」
「沒錯,托您的福!」
「那你答應了?」杭晨微並不指望能輕易說動千帆再拾晝筆,隻是想借機讓鄭真去試試。
「怎麼可能?」
「幹嘛呢!對你這位油畫係第一名的高材生來說,還不是舉手之勞。」
「好了好了,別再給我戴高帽子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已經什麼都畫不出來了。」千帆不由苦笑。
杭晨微沉默許久,不由輕歎了口氣:「那就算了。」看來還是不行。
「那個笨小子,就交給你多關照他了,我是實在幫不上忙。」
「千帆,你現在......」杭晨微的語氣突然一變,但話隻說到了一半。
「嗯?什麼?」
你現在......幸福嗎?杭晨微咬著嘴唇,雖然很想問出口,卻怎麼都說不下去了。
「沒事......」
「真的?」千帆雖然起疑,但思路顯然與杭晨微不同頻--「是不是易帆欺負你?」
啊?杭晨微愕然,繼而啼笑皆非:「你想到哪裏去了。怪不得你和他總是合不來。」
誰稀罕和那家夥合得來!
「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告訴你,別憂鬱,立刻休了他!我的懷抱隨時等候著你。」
「你饒了我吧,找還沒那麼不識相,小鄭不恨死我才怪。」
「哼!他敢。」
「你才是,別老是欺負他了,當心哪天他逃了。」
「哈哈,謝天謝地,恕不遠送。」
聽著千帆開朗的聲音,杭晨微在心中說服自己--他應該是幸福的吧?
「千帆,好好對小鄭,別把他放走,算我求你了。你已經為他變了這麼多,我相信,他會讓你幸福的。」
本能的想否認的千帆,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好像,有種被看透了真心一角的惶恐感。
四月下旬的夜晚,溫柔的像首歌。
他光著腳板坐在地板上,畫室裏燈火通明。
鄭真出差去了外地,家裏隻有他一個人。和杭晨微聊完電話,他就坐在了這裏。
手指撫過地麵,發現積起的厚厚灰塵,這才驚覺已經很久沒來了。
鄭真知道這裏是他心靈的禁地,總是小心翼翼的為他保留空間,打掃屋子的時候會避開這裏。所以,這間畫室,是完全屬於他一個人的回憶。
草稿像勾勒的歐陽,永遠停留在了三十一歲。即便如今的自己更年長了,可是記憶中的他總是那麼成熟風趣,一言一笑深深吸引著自己。
千帆站了起來,走到畫架前仔細觀察,發現紙張已經發黃、發脆,歲月的流逝觸目驚心。
不過,他似乎已經能微微一笑,沒有那種心髒抽痛的感覺了。
抽出那摑束之高閣的油畫布,因為質量良好,仍然可以使用。意外的翻出了一組尚未開封的新顏料,甚至密封的油壺中也裝著滿滿的調色油和鬆節油。
一切,巧合順利的像冥冥中有個推手。
換上了新的畫布,對著空白的布麵,千帆的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等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落下了第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