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皚終於得空將冰櫃整了下,就聽見背後有人"砰砰!"的拍著吧台,"喂喂,幫我倒杯可樂啦!"拍拍手站直了身,回頭一看,果然是"狐狸"這家夥。錢皚無奈的瞪他一眼後,拿杯子灌了些可樂。
"喂喂,少加些冰啦,再放片檸檬......誒誒,你這小氣鬼!""哈?居然還說我小氣?你這個吃白食的,不給了!"錢皚作勢收回。
"好啦好啦,自己兄弟開兩句玩笑,怎麼就傷了和氣呢,嘿嘿。"狐狸趕緊探出身子將那一大杯可樂撈進了手。
錢皚沒空再逗他,就讓他拿了過去,自己靠著吧台休息休息。
狐狸就著吸管啜著飲料,有一搭沒一搭和錢皚聊著天:"今天什麼黃道吉日啊,生意火成這樣?""知道您狐狸大人要來演出,所以全城的人都往這裏衝了麼。""哎呀哎呀,不敢當。"說著狐狸就露出"羞澀"一笑,讓錢皚看得眼抽筋不已。
眼前這隻狐狸,是每周固定來表演三次的樂隊的主唱兼吉他手,最大的特點就是,以一張比實際年齡小上十餘歲的稚嫩皮相,來欺騙眾生。此狐狸人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哪個慧眼識才的星探來發掘出他這顆被埋沒的明日之星,可惜到今時今日他命定的伯樂還是未出現。雖然錢皚常以打擊狐狸為樂,不過他暗中也不得不承認,狐狸不論是唱歌還是玩吉他,其實都很有功力了,還真有些時運不濟的成分吧。
"肥魚和大耳朵怎麼還不來?"問起他們樂隊另外兩個成員,貝司和女聲主唱。
"我正好逛到附近,就先過來了。他們要開場前才會到吧。"狐狸心不在焉的回答,一雙賊眼溜溜盯著沙發上那個卷發美女,口水溜溜的快下來了:"錢錢錢錢,你看那個小姐妹怎麼樣、怎麼樣?"順著他的視線過去,錢皚打量了一番道:"嗯......不錯不錯,就是可惜站你邊上,整一出母子亂倫圖啊。""你小子欠扁!"
"啊......哈哈......反對暴力,捍衛言論自由!"回到吧台的Anne正好聽到這段,也嬉笑著加入了打鬧的行列。
"啊啊啊......累死我了。"Anne捶著快斷下來的腰,叫苦不迭。生意太好的結果,是到了淩晨四點才送走最後一撥客人。
錢皚邊拖地,心中止不住的歎息,五點就要去送牛奶,還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回家換身衣服。這一整晚都沒合到眼,真擔心白天做家教時會打起瞌睡。嗯嗯,泡咖啡!
一路拖到靠牆的沙發邊,拖把突然遇到了阻礙物。錢皚沒多想,蹲下`身看究竟堆了什麼東西。昏黃的燈光下,他五十度的近視看不太真切。
咦?咦咦?似乎好象仿佛是個人?
吃驚完下一秒,錢皚丟開拖把,將沙發前的玻璃矮桌稍稍移開位子--嚇!果然,地板上躺著一名男子,正抱著隻紅酒瓶睡得沒形象的口水直流。
"喂喂,先生醒醒,我們要打烊了。"錢皚不客氣的上前推人。
"唔......不......要......別......"醉漢有了些反應,一個揮手正巧打在錢皚手上,疼得錢皚差點抱著手喊"哎喲"。
望四周,店裏除了Anne就他一個人。錢皚聳聳肩,認命的矮身去扶那醉漢坐回沙發上。
"唷,還是個帥哥!"Anne體內的帥哥偵測天線滋滋作響,立刻順著信號蹦了過來。順手摸上那醉帥哥的外套,"哇,名牌!這家夥肯定很有錢。"就見她一雙小眼睛陡然暴長三尺精光,將這英俊金豬視奸了無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