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是肯定不會的,她一個寒窗二十載的士子,哪兒會什麼舞蹈?
更不說服侍男人了……信裏還囑托她一定要勾住皇上。她怎麼勾?
以前對原主傳說這囂張跋扈的性子頭疼,如今兩相比較,她巴不得還是那個囂張跋扈的。而不是麵上單純張揚,內裏一身秘密。
“那主子要去嗎?”留吉低聲問道。
溫青梧搖搖頭:“到時再說吧。”
夜深人靜,燈落鳩鳴。
溫青梧惦記著蘇錦禮要送來的赤幾草,翌日一早便起身了。用過了膳便在屋子裏看著書。
待到用過午膳都不見人來。到了未中兩刻,蘇錦禮還沒有來。溫青梧也不再等待,而是準備一番向著教坊走去。
柳葉一如既往被留著守門,跟著自己小姐妹在大福宮門口玩兒。留吉跟著溫青梧向著教坊而去。
每日申時,城陽都準時等在教坊門口。今日也不例外,溫青梧還未走到教坊門口,遠遠便看著城陽帶著貼身宮娥站在教坊門口等著自己。身旁端正地站著陪著城陽的長樂公主。
“師父今兒早來了半刻。”城陽看著溫青梧,先行行禮說道。
溫青梧還禮,帶著城陽走進教坊內:“反正無事,早半刻晚半刻於我而言都一樣。”
溫青梧前腳進了教坊,便聽身後響起了腳步聲。轉頭看去,來人正是蘇錦禮。溫青梧提著的心放了下去。
看著蘇錦禮情不自禁地淺笑起來。
長樂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溫青梧的笑,怔了怔。
“來了。”溫青梧自然地寒暄,往旁邊讓開半步。
“嗯。”蘇錦禮也不推辭,越過溫青梧腳步輕快地向著琴房而去。
長樂跟在後麵,道:“沒見過溫才人笑,今日一見便知何為笑靨如花。”
溫青梧沒想到長樂竟然一直瞧著自己,聞及此言,臉頰紅了紅,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回答。
長樂說完沒聽到回音,轉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溫青梧。兩頰微紅,如陳釀的粢醍,青澀醉人。
此番跟往日淡漠不喜親近人的溫才人相較,實在是反差太大。長樂一眼先是愕然,而後了悟,回過頭抿起嘴壓住嘴角的笑。
倒不是嘲笑,此刻她是真真覺著這溫才人異常可愛。
溫青梧自然知曉長樂轉頭看到了自己,但長樂是個很重規矩的人,見自己窘然也不會繼續再說什麼。
哪兒像蕭如意那個妖孽。摸了臉發現自己臉紅,還要非得來摸胸。
“文成今兒還沒過來?”蘇錦禮瞄了一眼溫青梧,失笑。轉頭看向長樂轉開了話頭。
文成本不是嫡係宗室女,是旁係李氏女,封了公主如今在宮中學禮儀。隻有一年不到的時間了,在宮中學的東西卻很多。一般情況她都是在學習的情況,連平日跟她們一道兒玩樂都少。
“前幾日吐蕃那邊來了個使臣,帶來了一堆禮物。”長樂說道。
“不年不節的,又不是例行貢品的時節,他們送什麼禮?”蘇錦禮先一步踏進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