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蹲在地上,伸手想要推開高琴琴踩在上麵的腳:“你走開!”
高琴琴不挪腳,使勁兒踩在上頭又碾了碾:“何時你一個小宮女都能命令我了?
這是以下犯上。宮人以下犯上,送到宮刑司要怎麼辦知道嗎?”說著,她換了個位置踩在朱釵上頭,一碾。柳葉看得一急,上前就猛地推開高琴琴:“走開啊!”
溫青梧站在樓上,本想看看柳葉是怎麼應對高琴琴的,可有將她之前的囑咐和教導放在心上。看及此不由臉色變了變。
“扶我下去。”溫青梧抬起手,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的留吉自是上前趕緊扶住溫青梧,轉身往樓梯走去。
將轉身,“啪啪”的兩聲脆響傳來:“竟敢推我?”
溫青梧頭也沒有回,隻是加快了腳步:“你先先去攔著,我隨後就到。”
“是。”留吉應聲,放開溫青梧的手,快步走向樓梯下頭。
高琴琴被身後的春娘和內侍攙扶著歪倒的身子,給了柳葉一耳刮子又反手一耳刮子。
“推啊?你再推我啊!”高琴琴橫眉怒視柳葉,說著又抬起手想扇第三個耳刮子,手一抬,就被風一樣從屋子裏頭走出來的留吉給抓住了手腕。
“放開!”高琴琴甩了甩手。
留吉盯著高琴琴麵不改色,抓著她手腕的力度加大。痛得高琴琴低呼一聲,教導:“季方!”
話音落下,留吉餘光隻見一人影上前,身影極快。心下一驚,放開高琴琴手的同時轉頭應對,抬手擋過去的時候看到來人的麵目,留吉僵住。一個不防便被一掌打在了胸上。連連後退。
溫青梧將從屋中走出來,便看到此情景,不由訝然。看到留吉盯著麵前人那不可思議的目光。
“留吉。”溫青梧喚道。留吉回過神,趕緊收回目光,拉著一邊哭一邊收拾著地上衣裳的柳葉走到了溫青梧後麵。
看著自己的內侍打過了溫青梧的內侍,高琴琴更加得意了。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她揉著自己的手,衝溫青梧勾出一抹諷笑:“我若是把你的小宮婢拉去宮刑司,她這樣的賤婢,按以下犯上的罪名,你說,當如何處置?”
“以下犯上?誰看到了?”溫青梧問道。目光掃過站到了高琴琴身後垂頭不發一言的人。
看留吉將才的模樣,那麼震驚。老相識麼。
一眼百念,目光掃過停都沒有停溫青梧便收回了,複而看向高琴琴:“你看到了麼?”
“你還想信口雌黃?”高琴琴仿佛聽了個天大的笑話:“我帶的宮人可都看到了呢。怎麼,還想殺人滅口?”
“可是我和我宮人看到的,是你欺我宮婢,也折辱我。”溫青梧說著,攤開手往周邊一比。
偌大的花田裏,除了很遠處低在花叢中侍弄花草的花匠外,一個人也沒有。
“你”高琴琴語噎,緩過來,看著溫青梧一臉嫌棄:“溫青梧,你胡謅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