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謝都行?聽到溫青梧這話,李柯臉上浮起笑好好思忖起來。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一個,琴。
“那就彈奏一曲吧。”李柯說道。思忖半天也似乎想不出要她怎麼感謝。
看著李柯鄭重其事地想了半天,溫青梧都做好了會為難自己的準備,結果就一曲琴便可,倒是對李柯感覺更好了。
“好。待會兒給你彈。”溫青梧應聲。走到砍柴的留吉旁邊:“我來砍,你去做架子。”
留吉有些遲疑,這粗活怎麼好給才人幹。
溫青梧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我要鍛煉不是?”留吉會意,將斧頭遞給溫青梧,自己走到一旁開始做起了魚架子。
話音落下,旁邊蹲著一個小孩,看著費力的砍著柴,奇怪地道:“姐姐為什麼要自己做?”砍柴這樣的事不都是男人做的麼?
溫青梧將才給留吉說了要練武,就有了先鍛煉的心思。聽到李芝的疑惑,眼睛都沒有抬:“為什麼不能自己做?”
“可是”李芝見溫青梧跟自己說話,蹲著的身子悄悄靠近了些:“女子力氣不夠啊。”
溫青梧實在不想多說,這活光幹著就很累了。但礙於身份又不好不回答。隻道:“不夠也要做。”
“那”李芝說著,身子又悄悄靠近了些,紅著臉道:“等稚奴長大了幫姐姐做好了。”
溫青梧奇怪地看了眼李芝,轉頭對著李柯道:“你九弟真善良。”說著,往旁邊挪了半步,離著李芝遠了些。舉著斧頭衝著木柴劈了下去。
一劈,力道不夠,沒劈開,又劈進去了,斧頭硬生生給卡在裏麵了。溫青梧抽了幾次都沒抽出來。
“看吧,我就說我這該是男人做的。”李芝在旁邊,挪著挪著又靠近了溫青梧。
“沒有什麼是該男人做的。”溫青梧用盡全身力氣抽出斧頭,累得夠嗆,朝著旁邊又想挪近自己的李芝道:“你離我遠點兒,這斧頭可不長眼的。”
李芝聽著溫青梧毫不掩飾的疏離,站起身子看著溫青梧一臉無措。溫青梧轉頭正好看見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盯著自己,手足無措的樣子。
她求救地看向李柯,李柯卻是站在柳葉旁邊,看著她和秋生兩人一個殺著魚,一個刮著魚鱗。對溫青梧投過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溫青梧看向李芝:“你要幫我?”
李芝點頭::“我想幫你。”
溫青梧指向柳葉:“看到那個可愛的小妹妹沒?你去跟她一起殺魚吧。”
李芝轉頭,看著滿手是血的柳葉,咧著嘴一臉嫌棄又尷尬,猶疑道:“好髒……可以換一個嗎?”
“那我這裏沒有需要晉王幫忙的了。”溫青梧提起了斧子,離著李芝又遠了兩步,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木柴一劈。
木柴應聲而開。溫青梧不再理會李芝,一下下用力劈著柴。
李芝咬著唇看著不再理會自己的溫青梧,轉頭看了兩眼後頭拿著剪刀剪魚肚子的柳葉,還是硬著頭皮轉身走向柳葉,蹲在一旁:“小丫頭,你這裏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小丫頭?小?柳葉轉頭瞪著李芝,自己明明比他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