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歡這樣俏的不?”李柯站直身子,笑盈盈地看著溫青梧調笑道。
溫青梧被這話問得愣了愣,然後抬頭看著李柯一臉調笑的心思,哂笑道:“你連你父皇的妃子都敢調戲,兄台膽子可以啊。”
李柯背著手,一臉不在乎:“我可沒說過我是正人君子。”他可不是好人,要是喜歡,搶就好了。
“父皇的女人又如何,天王老子的我都要搶。”李柯說得自然極了。
明裏搶不過?那就暗裏想辦法搶。
什麼有違禮節什麼亂倫不尊什麼後人唾棄,這些他想遵守自能一板一眼,不想遵守時就是個屁。李柯心中不屑。千金難買他喜歡,別人的嘴是別人的,隻要有一顆想搶的心就夠了。
對於一個在禮教森嚴的時代生活久了的溫青梧來說,作為皇子的李柯這般態度說著這樣的話,著實令她驚訝至極。
聽得完全無法苟同,果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溫青梧感覺身子又虛弱了,不想多說:“我身子有些不爽朗,殿下先回獵場去吧。”
“不爽朗,怎了?”李柯問道,看著溫青梧被打之後還紅彤彤的臉頰,倒是看不出什麼。
“可能今兒有些勞累。”溫青梧說著,抹了抹並沒有汗水的額頭。一手撫上有些墜痛的小腹。
李柯見此,也不便再叨擾,道:“那我先回獵場了,你自個兒好生歇著。”
說罷,李柯拿起桌上的馬鞭向門外走去。將轉身,想起什麼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溫青梧:“秦安道的案子已經查出來了。”
溫青梧抬頭看向李柯。
“是尉遲家二爺做的。此事涉及到了膠東的礦山。如你若想,跟東宮有關係。”李柯背著手,馬鞭一下一下輕弧度地揮著。
“這是皇上查到的?”溫青梧問道。
“是我按你給我消息查到的。”李柯回道。
“皇上那邊查的如何?”溫青梧又問。
“我不知。”李柯背著手,轉身看向門外的一片花田:“我想,定然是比我查到的更多的。”
“那太子那邊”溫青梧聲音不自禁地放低,這占了礦山瞞著皇上,還殺了皇上派去秘查的秦安道。不管這事兒是尉遲環自己私底下做的,還是太子授意,都是一樣的。
也難怪蘇錦禮怎麼查都查不出來,這樣如何查的出來?就算查出來,難不成還直接給皇上說,是自己夫君幹的麼。
太子這般,皇上又如何會放過。
“太子那邊什麼事兒也沒有。”李柯說著,不知想到什麼,諷笑一聲,看著屋外開滿玉翎管的花田,麵色淡淡:“太子是父皇最愛的嫡長子,若不是直接將刀架在父皇脖子上,父皇是決不會動他這個最愛的兒子。”
若是自己,對他來說,是有了一個再好不過的借口誅殺自己。死不足惜。
聽到李柯的話,溫青梧想起前世,太宗的皇太子可不就是直接把刀架在了他爹脖子上。
“我知道了。”溫青梧低下頭,應聲道。
李柯依舊看著玉翎管花田,素白的花絲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芒,他背著手,捏著馬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粗糙的鞭子:“宮外的事不要管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