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臉興味。
梅淑妃想著,看著溫青梧,臉色變了變。眼眸深處沉鬱起來。語氣卻一改之前的不好,竟變得溫和起來:“溫才人有何事?”
貞德帝看著溫青梧,等著她如端午節那般要自己做主,敘述自己的委屈。
要是她讓他做主,他首先就要懟她一頓不知好歹。自己憑什麼為了她一個小才人責怪淑妃?既然怕自己的冬瓜片梗死她,以為他要害她。那他憑什麼去給她做主。
做夢。
“這事兒還得求到陛下頭上。”溫青梧對著貞德帝道。
“朕的後宮,諸事都是淑妃做主。”貞德帝心中冷哼一聲:“有事兒啊,讓淑妃定奪就好。她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說罷,等著溫青梧求梅淑妃給自己做主。
隻是溫青梧接下來所說的,卻跟貞德帝所想大相庭徑。隻見溫青梧屈身,倒是沒有一點兒將才被冤枉的委屈之色,亦沒有訴說自己的不滿和求他做主,隻緩緩道:“臣妾初入洛陽宮,因為身受重傷,為了方便養傷,皇上特意將臣妾安排在幽靜的東圃院。如今臣妾身子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奴婢想要搬回南薰殿居住。”
搬回?說的好像自己就住那兒似得。當初貞德帝將溫青梧丟到東圃院,大概原因梅淑妃自然是清楚的:“這事兒,本宮可做不了主。溫才人得過問皇上才是。”梅淑妃說著,轉頭看向貞德帝。
正好趁此看看貞德帝的意思。
想得美。貞德帝起身,拍了拍常服裙擺:“朕看你還沒養好呢。”腦子養好才是關鍵。
“臣妾養好了。”溫青梧看著貞德帝道。
“沒屋子了。”貞德帝想也不想便道。說著背著手起身向著殿門口而去。
溫青梧隨著貞德帝的步子移動著身子,始終朝著貞德帝的方向,聞言,停了停,道:“高才人那兒,不是正好空了出來麼。”
貞德帝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溫青梧:“你的意思,要住那小才人的屋子?”
梅淑妃也些許驚訝。宮中醃臢事兒多,死狀也多。但直接在屋子裏頭上吊的,卻不多。這樣的死法是凶死,那上吊的屋子俗稱凶宅。
誰願意去吊死人的凶宅住?
“是。”溫青梧應聲應得自然極了:“陛下,可否?”
貞德帝好整以暇地看著溫青梧,卻沒有說可也不可。便聽上麵的梅淑妃滿是懷疑地道:“這高才人一走,溫才人就要去占屋子。這說你跟她的死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要本宮如何信?”
溫青梧轉頭地看著梅淑妃,目光平靜:“若是我害了她,娘娘覺得我會巴巴地去住她生前的屋子?
娘娘覺得,我會心安理得地,在每個黑夜,躺在那根吊死高才人的梁下,安穩入眠?”
梅淑妃光是聽著都暗暗打了個顫,沒有來得及斥責溫青梧口無遮攔,便聽貞德帝道:“好,那你就住她那間屋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