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戲?”
聽到這話,九牧不知想到什麼往事,滿眼鄙夷地看了眼溫青梧,嫌棄道:“挑了個他在的地方,讓我在暗處假裝跟你表白,然後義正言辭地拒絕。”說著九牧撇了撇嘴角:“拒絕的時候可裝模作樣了,還說什麼這一生隻愛司輕如一人,什麼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九牧說著冷笑一聲:“還說我一汪深情負給你,我隻能說聲對不起。”這些話他可是記到現在。“真是不要臉。”九牧喃喃。
溫青梧聽得牙齒都酸了:“所以,當時我是跟你演戲,然後假裝在暗處沒看到也在同處的司沐?”要是真這樣,這人……哎,這原身,也真是夠不要臉了。
“正是如此。然後自那之後司沐那蠢貨就對你更加死心塌地,成天至死不渝的模樣。”九牧在溫青梧麵前也沒一點兒遮掩,臉上流露著鄙夷。
越聽越覺得司沐可憐。溫青梧輕歎一聲。而後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對九牧道:“我今兒來,主要是跟你說說。我覺得,這司沐可能察覺了什麼。你們在暗處,多盯著他點兒。”
“他能察覺什麼?”九牧一臉不以為然:“他滿心滿眼都是你,隻要涉及到你,腦子都被你糊住了,他還能察覺到什麼?你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的。”
“不是這樣的。”溫青梧想要解釋,可是她自不能說司沐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她的身份,這個世間除了九牧其他人全無所知。多一人知曉便是一分危險,跟不說九牧這樣身後還有一個神秘組織的人。
“還能怎樣?司沐這人你還不了解?”九牧背著手起身:“你要他去死他都能做到的。”說著,不知想到什麼事,九牧自嘲的諷笑一聲。
“好了,不要多想了。退一步說,就算他察覺到了什麼,隻要牽扯到你,他就不會輕舉妄動。”
溫青梧聽著九牧的話,想到今日司沐跟自己說的那些。好一會兒,終究是沒再多說,起身告辭。
她若說,就要說到自己的身份,她不能立於危牆之下。
酉末時分,貞德帝回了大業殿中。服侍好貞德帝入寢之後,溫青梧放下黃帳便要跟著眾人一起退下。
“留下。”貞德帝拉住溫青梧的衣袂。
“是。”溫青梧跪了下來,順便將自己的衣袂從貞德帝手中抽了回來。
李建誌看了溫青梧一眼,然後帶著寢殿中服侍的奴婢們魚貫而出。
等人走出去了,貞德帝才問:“現在要去給十九診治了麼?”
“是。”溫青梧跪在窗邊,規矩地回道:“藥已經配好了,待會兒等十九公主喝完,就可以開始診治。”
“李義府也來?”貞德帝問。
“是。待會兒讓他先上,奴婢會巫,卻並不精通。他揭皇榜,定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貞德帝點了點頭,沒在多說。隻仰著頭看著黃帳,而後囑咐道:“去罷,西殿近前服侍的人都已經打了招呼。小心行事,不要被人發現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