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不是所有人都還沒醒麼,我直接躺在階梯之下尖叫一聲就夠了。旁人聽到,出來看時我不都已經摔倒了麼。”
蕭如意聽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徐薔,“大姐覺得呢?”她問,然後轉頭,看向徐薔。
徐薔倒是什麼都沒多說,轉頭對著溫青梧,隻道了,“別的我不管,我都依著你們,唯獨不能用自己作伐來賭,可明白?”
“明白。”溫青梧點頭應聲,轉身走向外頭,“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出去之後,溫青梧向著階梯下而去。
翌日一早,天海未亮。大福宮眾人都還在睡夢之中,就被一聲尖叫吵醒過來。一個個迷迷糊糊睜開惺忪的眼睛,還不知怎麼回事兒,就聽外頭傳來溫媚娘身邊那個,常年寡言不語的內侍的吵嚷質問。
“這是誰幹的?!”
接著便是溫媚娘“哎喲”的呼痛聲。
溫媚娘的性子大福宮裏頭前前後後都知曉,平時裏說是泰山崩不改色也可以的。
一大早上乍聞這般痛呼,一個個全都出來看個究竟,或者派著丫鬟出來看個情況。
便見溫青梧摔倒在她屋門口的階梯之下,手裏提著的燈籠歪倒在一旁,內侍留吉一臉緊張地又是詢問又是想要將人攙起來。
卻聽溫青梧很是忍著痛色不起來,直叫留吉別動。
大早上被吵醒誰都不樂意,便有罵罵咧咧的不快。比如管萍兒和郭茵茵便是,一個說著風涼話,一個抱怨著罵罵咧咧的。
其餘人倒是都緘默著看著,也沒有插嘴。
溫青梧痛得吸氣,好不容易緩過了痛意,抬著手讓留吉攙扶自己,柳葉也從屋子裏頭跑了出來,身上披著件襖子,急急忙忙地過來,“主子怎麼了!”
“進去再說。”溫青梧忍痛,讓留吉攙著自己上了階梯,柳葉擔憂得不行,從地上撿起了燈籠。
燈籠還未熄,撿起來後提正,火光更亮些許。
柳葉提著燈籠準備跟著溫青梧回屋子的,餘光瞥到了些許東西。忽而俯身,認真地看著地上。
溫青梧走了幾步發現柳葉沒跟上,燈籠光不到,門前一片黑。留吉站頭催促柳葉,“快些,還耽擱作何!”
“主子!”柳葉沒有理會留吉,從地上撿了幾顆黃豆便跑上了階梯。將手裏的豆子遞到溫青梧麵前,麵上恨恨,“也不知哪個殺千刀的!”
溫青梧接過圓圓的黃豆,仔細端詳了片刻,目光掃下階梯。
柳葉立時提高了燈籠,打在階梯之上。以讓溫青梧看得更清楚些。
光線一到,這才看到階梯上,滿是圓滾滾的黃豆。
就像是黑夜裏潛伏在暗處的甲殼蟲,一動不動地貼在地上,伺機而動。
目光一至,不禁讓人心驚。
“哪個毒婦!”柳葉忍不住呼出來,看向大福宮中眾人怒問。
這會兒幾乎所有的睡著的醒來的全都出來了,都還來不及穿衣裳,隻隨意地批了一件外衣或者大氅。看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