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手段,那也不過讓一個美人在昨兒傷了手,沒法兒參加了。一個位置都如此難弄,更不說兩個了。”她說著,看著兩人目光掃過,“所以啊,這獻舞的機會我是給你們找到了。隻可惜,獨有一個。”
她看著蕭如意和徐薔的臉色都變了,“至於你們倆兒,誰要這機會,得要自個兒好生商量一下才是。”
兩人怎麼也沒想到衛貴妃會突然來這一手。
果然是宮中的老油條,不說多聰明,手段還是有的。徐薔上前一步,越過蕭如意,看著衛貴妃,目光倒也溫柔,“那依娘娘的意思呢?”
衛貴妃搖頭,“本宮沒甚意思,這機會是給你們的,自然由你們倆兒決定給誰了。不論你們給誰,本宮都可以。”
這是要讓她們自己鬥。
徐薔嘴唇翕合,就被衛貴妃打斷了,“罷了,本宮乏了。你們倆自個兒回去商議吧。明兒再來給本宮答複。”
說完,也不待蕭如意和徐薔行禮告退,自己先起了身。
蕭如意和徐薔來不及說話,就被綾倚殿的奴婢請了出去。
兩人走在路上,沉默了許久。待轉了彎兒走遠,蕭如意才跟上了徐薔,“大姐,你說她是個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想要我們鬥起來唄。”徐薔看著前方的石子路,麵色有些沉悶。
“可是這於她又有什麼好處呢?”蕭如意想不通,她看著徐薔無奈又糾結,“咱們都是投靠她的,讓咱們倆互相鬥起來,對她一點兒好處也沒有呐。”
徐薔沒有立時回答,端著身子走了一截,這才搖搖頭,“我是看不懂她們的意思。看不懂媚娘,也看不懂衛貴妃。”
“那咱們要不要去告訴媚娘?”蕭如意問道。
自那日溫青梧策謀摔倒來應付衛貴妃的時候,便特意囑咐過,從那日一直到最後萬國來朝獻完舞之時,都不要來靠近她。免得落人耳目被衛貴妃察覺。
她畢竟是負責萬國來朝的後妃,想要調下獻舞的小宮妃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徐薔搖了搖頭,一臉憂愁,“我不知道。”
“要不,我們裝作去探望她的腳傷?”蕭如意斟酌著道:“就好像是弄傷了她假惺惺去瞧似的?”
徐薔聞言,不置可否,“這個……”想了想,點頭,“咱們待會兒就可以去試試,不是才從綾倚殿中出來麼,就好似去炫耀。”
“對對,回了大福宮直接就過去。”蕭如意讚同。
溫青梧正在榻上翻著書籍,她如今去弘文館裏頭是暢通無阻,想看甚想拿甚都是一句話的事兒。就連管事的門下省官員都沒有再過問一句。
沒辦法,誰讓她如今是貞德帝身邊的人呢。
也不知是貞德帝用還是她用,反正給就是了。
溫青梧算是體會到什麼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服侍的主子何止是得道呢。
正看得入迷,便被外頭的吵嚷打斷了思緒。
“誰讓你們來的?”柳葉的聲音從外頭傳來,“走走走!有多遠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