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被他這話說得笑起來,點點頭,道,“倒是沒看錯。”

魏頤些微羞赧地道,“我隻是隨意翻了幾本麵相的書,於此經驗不足,剛才說那些都是些麵相的皮毛而已,還請不要多深究我啊。”

容琛看他如此承認,對他更是喜愛起來,卻故意對他小聲道,“據我所知,你剛才所說的白麟涵可是家中幺子,他下麵可沒有弟弟,你真是白家的孩子?”

坐在二樓上想聽兩人在說些什麼的人,因為兩人聲音小,也聽不到什麼。

但魏頤卻因容琛揭穿了自己而挺不好意思,不過臉上卻是平靜的神色,道,“我不是白家的孩子,不過,白麟涵果真是我的哥哥,剛才還和他見麵來著,是認的幹哥哥罷了。”

容琛笑著,看到外麵雨已經停了,就起身來,對魏頤道,“若是小公子不介意,就和我一起走出去走走。”

容琛這樣說,口氣很平淡,但是卻自有一種內斂的氣勢在,如同命令一樣讓人沒法拒絕。

而對於魏頤,一般人的這種邀約,他怎麼可能答應,但是容琛這麼說,他卻沒法說不。

容琛身後的便衣侍衛將兩人的賬都結了,容琛帶著魏頤下樓出了門。

二樓不少客人看著兩人下的樓,等人走了,他們便議論起來,主要是討論兩人身份,畢竟,一看兩人都不是普通人,但最後也得不出什麼結論。

雨後的街道顯得非常幹淨,空氣清新,陽光從雲層裏出來,明晃晃的,異常耀眼。

魏頤多次抬眼去看容琛,反複琢磨了,最後下定決心,還是對容琛問道,“我叫魏頤,你還記得我嗎?”他心裏還有一些渴望,認為也許麵前這個人,也是和他一樣的情況,是淩叔的轉世也說不定,他還記得前世的魏頤也說不定。

魏頤這一句頗唐突,問出口,容琛一愣,看著他,心裏把魏頤這個名字想了想,似乎有那麼一點什麼印象,但是又真想不起來了,他覺得,難道以前見過他,知道他,但他所見之人並不少,不重要的人,不記得了也屬常事。

嘴裏卻反問魏頤道,“難道你以前見過我,我可不記得見過你。”

魏頤本還燃起一點期望的光彩的眼一下子就黯淡下去了,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那就不是你。我以前見過的隻是一個和你長得像的人也說不定。”

看魏頤對自己的態度,容琛也不大相信魏頤認識自己,並且知道自己身份,此時聽他這樣回答,也就信了。隻是,這天下,和皇帝長得像,也是一種罪過呢,容琛一時還想知道,那個和自己長得像的人是誰。

拋棄了這個話題,幾人繼續往前走,魏頤注意到容琛肩膀上有點濕,估計是剛才躲雨不及,被淋了一下。

他把袖袋裏的手帕拿出來,其實這是溫華園裏那個給他帶路的小姑娘送他的,遞給容琛,道,“用手帕擦擦肩膀吧,可以讓它幹一些。”

容琛有點詫異,但還是把那手帕接到手裏了,卻沒有去擦肩膀,接到手裏就聞到一股挺濃的香味,分明是女孩子用的。

於是就對魏頤說道,“你這手帕,分明是姑娘家用的,不會是愛慕你的姑娘家送的吧。”

魏頤眼睛閃了一下,趕緊從另外一隻袖袋裏掏出另外一塊手帕,深藍色的,洗得有點泛白了,他用了很久的東西,遞給容琛,道,“這是我的,那你把那一塊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