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頤看到父親出門,心底鬆了口氣。
不過,從父親書房出來,居然遇到了魏帆,這個人,雖然住在家裏的,但大多數時間在外麵呆著,似乎父親也對這個人失望透頂了,也並不太管他,他要到處亂跑就讓他到處亂跑。
魏帆看魏頤一臉歡喜,眼睛晶亮,嘴角上翹,分明是掩也掩不住的興奮,魏帆上前就將他抓住了,揶揄道,“三弟,看你這幾天高興地,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魏頤避開他,道,“能有什麼好事?”
魏帆湊上前去,“我還看不出來。說,是不是和哪家的小娘子勾搭上了。”
魏頤因他這話而板了臉,道,“你以為我是你呢,以勾搭女人為樂。”
魏帆看他真生氣了,就道,“不是就算了。居然因此生我的氣。不過,我說真的,溫華園裏好幾位小丫頭惦記著你呢,說讓我千萬帶你再去她們那裏玩。”
魏頤拿著書往自己的院子走,道,“我可沒時間。而且,我奉勸你也少去那種地方。你這樣沉迷於這種生活是不對的,再怎麼也幹點正事吧!”
魏帆道,“這怎麼就不是正事了。再正經不過。”
魏頤心想懶得和你說,對他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吃午飯的時候,飯桌上又隻得魏頤和魏歸真,問起魏帆,說是已經出門去了。
魏頤歎口氣,也沒再說什麼。
午飯後,給魏歸真擦了擦身上的細汗,讓他在簟席上睡了,而他自己卻睡不著,手裏翻著一本詩集發呆。
過了一陣,就讓伺候的仆役給打了水來,洗了個澡,換了身比較好看點的衣裳,又讓小丫鬟明路幫著把頭發好好束了,把自己仔細打理了一番。
伺候他的明路笑著說他,“三公子,你這是要出門見哪家姑娘家麼?”
魏頤被她笑得不自在,道,“我出門見個朋友而已。哪裏有什麼姑娘家?你少亂說。”
那丫鬟依然笑,道,“櫃子裏收著的那塊帕子不是姑娘家的,既然有心上人了,我會給你保密的,不會亂說。”
魏頤聽她說那塊帕子,才想起來是上次溫華園裏的一個小丫頭送的,他覺得扔掉太浪費,所以才收起來的,沒想到他屋裏的丫頭居然誤會了,但他也不去解釋,隻說道,“那你就好好給我保守這個秘密吧!最好別讓別人知道了,要是別人知道了,我可就當是你說出去的啊。”
那丫鬟用帕子掩著嘴笑,道,“放心吧,不會說出去的,不過,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家才配得上我們家的三公子。”
魏頤道,“別亂打聽了。”然後就起身來,又交代了人好好照看魏歸真,看了時辰,覺得容琛估摸著要到了,就到後門口去等,看到後門居然是鎖著的,他又不好去找人要這後門的鑰匙,又不好從前門光明正大出門,怕被父母問起,看到後門院牆邊的那一棵核桃樹的枝椏正好伸到院牆上麵去,就覺得天助我也,偷偷摸摸爬上樹,爬到院牆上去了。
正坐在院牆上看外麵的巷子,就見容琛身邊的李步從巷子口走了過來,魏頤眼睛一亮,心想容琛果真來了。
他在院牆上對李步招手,小聲喚他,道,“李步,你家主子呢?”
李步看到院牆上的魏頤一愣,但臉又瞬間恢複成撲克臉,道,“主子在外麵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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