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賠禮到了白家,報了名號,說是找白麟涵,白麟涵他以前有見過,雖然隻一兩麵之緣,但也算不得陌生。

寒暄一陣後,他說了事情來曆,是來賠禮道歉的,當他說到那個少年時,他分明看到白麟涵一愣,之後似乎是想了一下才突然明白的樣子,然後就開始和他套話了。

如此如此,範成仲再傻也明白那個少年不是白家的子孫,但顯然和白麟涵有關係,所以白麟涵明白是對方後才開始護著他的。

範成仲明白了這個道理,但也沒有多說,回去後,心裏卻更加放不下魏頤了,覺得魏頤定然不是什麼大家公子,隻是借白麟涵的庇護而已。

若是白家子孫,範成仲當然不能將對方如何,若不是,甚至對方隻是一般人,那麼,這不是就讓範成仲覺得有了希望了嗎,認為不僅可以報當時的羞辱之仇,而且還可能將對方弄到手一親芳澤。

隻是,雖然範成仲希望很美好,但無奈這麼長時間,卻再沒有見到過那個少年出現,雖然有跟蹤過白麟涵幾次,還去過初遇時的茶樓幾次,但都沒有再見到那個少年。

此時在路上突然遇到,範成仲簡直覺得這是上天在幫自己,哪裏有不跟上去看對方住在哪裏的道理。

隻是,那兩人沒走幾步,就上了一輛馬車,範成仲再追就追不上了。

看到馬車消失在街道遠處,範成仲停下腳步來,非常暴躁地罵了兩句,最後還是無法,帶著小廝也不去花街了,直接回了家去。

魏頤醒來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

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鼻端,他愣了一下才慢慢從床上爬起來。

房間裏很暗,隻有月光從窗戶透過來照在地上,給房間裏的一切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魏頤四處看了一看,發現這的確不是自己房間,撐著微微發痛的腦袋想了一想,才記起自己和容琛一起喝酒後,他上了容琛的馬車,然後靠在容琛身上,開始還有意識,後來似乎是睡著了。

既然是那時候睡著的,魏頤心想自己現在應該在容琛的家裏吧,或者這裏是容琛告訴過自己的那個別院。

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人,魏頤下床喊了兩聲,就從外間進來一名美貌的丫鬟,想來是在外間睡,此時起來,衣衫隻是簡單的係著,進來點了燈,就對魏頤福了福禮,道,“公子,您有何吩咐?”

魏頤忙著問道,“這裏是哪裏,容琛呢?”

對方非常恭敬,又帶著些笑意,說道,“這裏是京城劉府內宅,公子您說的那個人,奴婢沒有聽過。”

魏頤心想這裏當然是京城裏,但所謂劉府又是什麼地方,而對方居然不知容琛是誰,隻好又問,“就是送我來這裏的那個人,他在哪裏?”

那丫鬟這才答道,“您說主子爺?他帶您進來,之後就走了,該是回去了吧。”

魏頤心想容琛居然君子風度到這種地步,也不送他回家去,放到這麼個別院裏,自己卻走了,也真夠讓人心寒的。

魏頤又打了個哈欠,揮手讓那丫鬟吹燈出去了,自己又渴睡起來,倒在床上睡過去。

這床比他家裏的床軟,簟席細軟而且很涼快,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魏頤早上醒來,就有三個丫鬟進來伺候,魏頤聞到自己身上還有酒味,就說要洗澡,丫鬟們很恭敬地下去傳話讓抬洗澡水來。

魏頤被伺候著洗漱,又洗澡束發,穿她們送進來的新衣,一切打理好,時間已經過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