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打了個照麵,笑著和對方打了個招呼,讓她不要聲張,這才回了自己院子裏去。
回去後,才發現他父母根本沒有發現他一夜未歸,而他二哥也沒有回來,不知道到哪裏鬼混去了。
他屋裏的丫鬟明鷺知道他不僅一夜未歸,而且還換了一身衣衫回來,非常吃驚,一臉曖昧的笑容跟在他身後,偷偷問他,道,“三公子,你這是去見哪家的姑娘呢,這衣裳都換了。你過不久是要娶妻了嗎?”
魏頤瞥了她一眼,道,“別亂說,我說了是出去見朋友而已,原來那身衣裳沾了酒,才換了一身朋友的。”
明鷺看魏頤這一副神清氣爽,又紅鸞星動眼帶桃花的模樣,顯然不信,道,“真是見朋友的。我昨天還和太太那邊的人幫你撒謊,說你早早睡了呢,你怎麼也該對我說真話吧!”
魏頤道,“那就是真話。你看我穿這一身衣裳,像是姑娘家房間裏準備好的嗎。真是去見朋友的。”
魏頤自己都很詫異容琛那裏有合自己身的衣裳,而且給自己用的東西一應俱全,真不知道容琛是什麼時候讓人準備的。
明鷺打量了一番魏頤身上的衣裳,還伸手摸了摸,顯然信了他的話,道,“這料子可真好,摸著又滑又軟還涼快,好像前幾年老爺得了皇上的賞賜,那夏衣料子叫什麼來著,是個可好聽的名字,夫人用來裁了衣裳,你沒要,讓給歸真小主子裁了一身,歸真小主子在簟席上爬,不多久就磨壞掉了……”
魏頤也摸了摸衣裳,覺得這料子果真很不一般,穿著非常舒服,還涼快,但他不想去想這東西說不定真是宮裏的貢品這種事,隻是覺得容琛該是很有錢的,弄點這種珍稀的布料應該不難。
雖然這樣想,但魏頤還是去換了一身自己平常穿的衣衫,以免家人看到自己的穿著問起。
白麟涵找來的時候,魏頤正和魏歸真一起坐在屋子裏地上的簟席上,他教魏歸真下棋,其實是無論怎麼教,歸真都隻會擺棋子,但魏頤依然不知疲憊地教他,這當是陪魏歸真玩,也是自己在玩。
有下人進來說白家公子來找他,魏頤讓丫鬟好好看著魏歸真,自己將木屐換成布鞋,這才出去見客。
白麟涵在外麵院子的大廳裏等他,看到魏頤出來,就笑著麵向他,道,“你二哥所說果真不錯,想要找你,隻需來你家就行了,你定然是在的。”
魏頤心想大多數人要找人都是去別人家裏找吧,而隻有像他二哥那種,或者白麟涵這種,才大部分時間不在家,別人去外麵找更容易找到些。
他對白麟涵笑道,“我二哥他又在什麼地方混日子去了,昨天出門還沒回來呢。你來找我,是有事?”
魏頤因為和容琛定了感情之事而心情特別好,於是氣色也特別好,麵若桃花,眼含秋水,站在那裏,就讓看他的人如沐春風,不得不被他吸引。
白麟涵看得心裏癢癢的,心想定要和魏頤親近起來,如此美人,即使沒有肌膚相親,總是在身邊看著,也是一種享受。
他笑眯眯地說道,“今日有迢湄兄在香櫞閣裏宴請,你二哥先過去了,我專程過來接你過去。”
魏頤想起迢湄是他們那一起某一公子哥的字,也夠騷包的了,他一點也不想去參加什麼宴會,而且白麟涵的目光始終讓他不喜,正想拒絕,沒想到身後就傳來一個女聲。
“是白家小公子到我們府上來了?”
魏頤聽到這個聲音,轉過身去一看,趕緊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道,“母親,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