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路上小巷,突然很想趕緊回家,雖然家中也淒清,但是那裏至少還有父親,有可愛的歸真,他棄了大路,想從巷子裏穿過去走近路回家。
這條近路他以前也很少走,加上此時天色已經昏暗,當走進去沒多遠,他就心中突然升起緊張之感,直覺似乎會出事。
他加緊走了幾步,然後聽到身後有追趕的腳步聲,魏頤不是膽小之輩,聽到有人追趕自己,就停下腳步轉身過來看過去,看到果真有幾個人在不遠處跟蹤自己。
魏頤沉著臉看到對方走近,心中有升起一絲懼怕,但這懼怕很快就被他的年少膽大壓下去了。
他心想自己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容琛送自己的玉璧被他鎖在櫃子裏的,而且他也沒帶什麼錢,要是對方是想劫財,那實在不可能從他這裏劫走什麼東西,若是想劫色,魏頤覺得自己是個男人,這世上哪裏來得那麼多好男色的人啊,於是真對此不大上心。而且,再怎麼這裏也是京城之中,天子腳下,治安不差,打劫哪裏那麼經常。
當對方走近,魏頤在那幾個人裏看到了範成仲的時候,魏頤一下子就想起他來了,心想這還真是冤家路窄,或者是這個人故意在跟蹤他,此人是官家子弟吧,這樣跟著他進巷子,到底是來做什麼?
魏頤還有閑暇對著對方點頭示意,笑道,“範公子,又見麵了,別來無恙。”
範成仲看到魏頤還記得他,頗欣慰,道,“區區好得很,隻是不知你最近如何。我一直在找你,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今日可總算是找著了。”
魏頤略微詫異,心想上次自己也沒怎麼戲弄此人,這人就這麼記仇呢,找他幹什麼,道,“不知你找我可有什麼指教?”
範成仲道,“指教不敢當。隻請去鄙人府上做客幾天,你我也好多有交談,深入交流,增進情意。”
魏頤心想和你有什麼情意可供增進的,道,“我看範公子你臉色不好,分明是腎虛體弱之相,還請回家多多修養才是,我就不好去打攪了。”
範成仲道,“區區好不容易找到你,豈容你再跑掉。”就對那幾個家仆道,“好好請這小公子跟我們走。”
魏頤看對方的幾個人來抓自己,想要跑,但是看到巷子另一邊也圍上來了人,這才有些心慌了,但還是強作鎮定,冷著臉對範成仲斥道,“範公子,你可知我是什麼身份,豈容你這樣無禮!”
範成仲這時候笑起來,是那種又狠又猥瑣的淫/笑,道,“你是什麼身份?白家那白麟涵是你哥哥是吧!”
魏頤沉著臉瞪著他。
卻聽範成仲更加放肆地笑起來,“我知道,他是你哥哥呢,不過,怕是情哥哥不是?”
魏頤被他這麼一說,就非常生氣,罵道,“白麟涵怕是當不起!你更是當不起對我這侮辱之罪。”
範成仲看魏頤發怒,其實他心裏還虛了一下,不過,他瞬間又想到上次看到魏頤在一個男人懷裏哭泣,又牽手親熱而行,那分明是戲子小倌才做的事,不由就覺得他能夠是什麼身份,就嘲弄道,“白麟涵已經當不起了,難道是另攀上高枝了,是哪家的老爺,哦,難道是哪位朝中大人?”
魏頤被範成仲說得大怒,就想衝過去打他嘴巴,但是卻被範成仲的家仆抓住了,魏頤大罵道,“還不放開我,你們現在對我所有的無禮,你們都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