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被魏頤的徹夜不歸氣得怒氣更大,茶杯都被他拍桌子拍到地上摔壞了。問起魏頤是不是經常徹夜不歸,他的丫鬟們趕緊說這還是第一次,但是看她們那眼神閃爍的模樣,魏大人就知道這些丫頭在說謊,魏頤以前一定還在外留宿過。
魏大人是不會來管這種後院丫鬟們的事情的,但是夫人吳氏卻自知自己沒把家管好,很是自責,當然就要在後院立威信,犯錯的人都要受罰。
魏頤院子裏的貼身伺候的丫鬟明鷺和海棠,還有灑掃的兩個粗使丫頭不僅罰了月錢,而且還要在院子裏跪一天,這大夏天的,在院子裏跪著可不是輕的處罰。
除了這些年輕丫頭,奶娘和粗使嬤嬤也被罰了月錢,還都挨了罵。
一時之間,魏頤這個院子裏女人的哭聲就沒有停過。
魏頤全然不知他院子裏發生的這些事,他是要近午時才回家來,回來就得知父親找自己,不敢耽擱,趕緊徑直去了父親的書房。
在書房外麵敲了門,又問了安,聽到父親讓他進去,他深吸了口氣,才推開門進屋。
魏頤身體還很難受,走路都沒有平時的利落,進屋後,也不敢四處張望,恭敬地說道,“父親,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魏大人得知魏頤時常夜不歸宿,在外和人鬼混,而且還做出有辱名節的事情,就氣得血氣上湧,要不是他平素就是很內斂沉穩的性格,他估計能氣得暴跳如雷,然後暈過去。
他站在寫有“淡泊明誌”的匾額下麵,魏頤進屋來,他才轉身過來。
魏頤躬身立於門邊不遠,微低著頭,態度恭敬。
魏大人平素忙於政務,對家事是很少管的,對魏頤,因知道他懂事,便也沒有花心思來管他,甚至他也從沒有仔細注意過魏頤。
這時候,他才來仔細地帶著怒氣又挑剔地打量魏頤,十六歲的少年已經身姿秀頎,一身月白的夏衫,掩不住身上靈秀的風骨。
因魏頤昨晚初嚐情事,又處在熱戀之中,他身上還帶著沒有散去的媚人春色,隻單看這一身身骨,魏大人就有一瞬間的吃驚,心想這孩子居然長成了這樣一幅姿態。
因魏大人長時間沒有說話,魏頤有些忐忑地抬起頭來看他,正好和魏大人沉著的眼睛對上,魏頤心一跳,心想父親這是生氣了啊,心裏趕緊思考應付父親的話語。
魏大人看到魏頤的臉,心裏也是一跳。
魏頤越長越大,和當年的吳皇後有些相似之處,也和他的夫人吳氏有相似之處,那是一種精致靈秀的美,但魏頤因為是男子,少了女人的雍容之態,多了清雅和靈動,魏大人覺得魏頤這比當年的吳皇後還要來得俊秀幾分。
這樣的魏頤,難怪被人傳他以男色去媚人。
魏大人對這種傳言是很生氣的,這樣的傳言,無論是否真實,以後魏頤的仕途決計會受到影響,而且,作為一個正直廉潔的官員,如何能夠容忍自己培養出來的有前途的孩子去做出那種丟人又失了人格的事情,即使沒有做出那種事,隻是引出了這種流言,也是很不對的。
魏大人突然朝魏頤大聲罵道,“你這個逆子,給我跪下。”
魏頤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