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病好了,我爹怕是會禁我的足呢。他總是用這些招數。”
容琛道,“你到我身邊來吧?”
魏頤一愣,“到你身邊去?做什麼?”
容琛一笑,眼裏全是溫柔,道,“到我身邊來做事,我給你父親說,讓他放你來。”
魏頤吃驚地道,“你連我父親也說得動嗎?不過,我明年要參加春闈,要在家準備,到你身邊去做事,還是算了吧!”
魏頤雖然喜歡容琛,可也沒想過因為容琛就放棄自己該做的事情,將來,他還是要入仕的,有個一官半職,也才能夠養家,即使他將來不會娶妻,但他還要養魏歸真,而且,人活一輩子總是要一份事業才行。
再說,他覺得自己這些年除了讀書就是讀書,還會點琴棋書畫,假如不考功名,他也就不會別的,他家裏父親將來退休,因這些年太清正廉潔,沒什麼家資,隻有兩個小田莊能收點租子來維持生活,即使他以後過世,留點遺產給他們,那遺產也是少得可憐的,魏頤覺得自己肯定不能靠此來過地主的日子,故而他將來的生活隻能指望自己去考功名當官。
魏頤雖然算是國家一級幹部家裏的公子,也麵臨著不好好讀書考功名,將來就隻能過貧困日子的境遇。
魏頤對生活還是有些危機意識的。
無論是容琛現在說讓他到他身邊去做事,還是將來這麼說,魏頤覺得自己都不能答應,畢竟,跟在容琛身邊做事,能做什麼事,給他管鋪子麼,而且,跟在他身邊做事,從此後定然就隻能比他低一等了,和他之間產生點什麼矛盾,自己還不能發脾氣了,隻能看對方的臉色,終究不是那麼回事。
而且容琛家裏肯定已經妻妾成群了,魏頤才不想跟在容琛身邊去看他後院裏的鶯鶯燕燕,所以,這樣子分開過日子,想念的時候見一見,永遠都能保持新鮮,魏頤覺得才是最理想的狀態。
魏頤拒絕容琛是一點猶豫也沒有的,但容琛提出那個提議,他其實是帶著期待的,被魏頤這麼簡單地就反駁了,心裏還是升起了一點失望。
不過,雖然失望,但他也沒想要就此強迫魏頤,道,“不來就不來吧!那你好好準備明年的春闈。”
魏頤道,“那是當然。”
魏頤又想到從明鷺嘴裏聽說的,京裏大世家家裏的公子和府尹家公子因爭風吃醋,府尹家公子被打成重傷,而且不治身亡的事。
魏頤本是一點也沒關注白麟涵打了範成仲這件事的後續的,明鷺給他講這件事是因為明鷺看病中的魏頤很無聊,故而當成京中鮮花將給他打發時間的。
明鷺生有講故事的天賦,將這個事情講得活靈活現,仿如她親眼所見一樣。
先是說兩人同時看上了一個美人,沒說性別,而且明鷺傾向於應該是個花娘,為了這個花娘,兩人爭風吃醋,世家公子因為府尹家公子更受花娘的喜歡,就於一月黑風高的夜晚,帶人堵在府尹家公子回家的路上,然後把他狠狠打了一頓,府尹家公子回家後就死了,隻把府尹家人傷心地不行,即使對方是大世家大門閥,也要向對方討回公道,然後就上告了……
從明鷺講給魏頤聽的這個版本可見,故事的確在流傳中會變得麵目全非,因為人們總是在講故事的時候要加入自己的主觀意見和主觀臆測,而這時候的這種閑話故事隻是靠著人們的嘴巴在傳,總是有這麼多無事的閑人願意來關注和閑話,於是,在京城裏,這件事流傳了就不下幾十個版本了,人們各編各的,按照自己的喜好來,而事情本來是什麼樣子的,誰去管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