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完全不明白昨夜還那樣熱情的魏頤,今天怎麼就又變得如此冷淡了,“是不是身子難受,又生朕的氣了?要是生氣,那就給朕兩下,這樣和朕慪氣,又是何必?”

魏頤抬眼瞪著他,看來是要發脾氣了,但他胸膛起伏幾下,又咬著牙使自己平靜了下來,道,“我才沒閑工夫和你慪氣。隻是你且問問你自己,我既是不願意和你同床,你身為九五之尊,做出那種事情來,還要我事後對你好言好語麼。”

容琛因為魏頤的冷言冷語而神色一凜,道,“你說朕做出什麼事情來?”

魏頤道,“你既然敢作,還不敢認了。你昨天讓她們給我吃了什麼,我今早上起來,為什麼會這樣?”

容琛看著魏頤一臉悲憤,聽他這話,馬上反應過來是出了什麼事情。

難道昨晚其實不是魏頤自願的,他其實是被其他人下了藥才那個樣子。

容琛麵色變得很難看,伸手去握住魏頤的手,魏頤被他握得生疼,他知道容琛這是生氣了,而且他看容琛的麵色,心裏也想到了什麼,難道那不是容琛給下的藥,是采紅迎綠她們自作主張做的嗎?

容琛從昨晚到今天上午一直非常高興,還吩咐了下去,宮裏要慶七夕,要京城裏幾大樂坊選送曲目和劇目上來。

沒想到中午就被打回原形,昨晚根本不是魏頤自願,是有人給魏頤下了藥,被下藥之事魏頤也不清楚,還把凶手定成自己。

容琛看著魏頤,黑眸深邃,卻滿是柔情。

魏頤不忍直視,隻得低了頭,他想到那藥說不定是他的兩個侍女下的,隻是為了挽回皇帝對他的情意而已,容琛知道兩人搗鬼,肯定會責罰二人的,魏頤不想看兩人受罰,又為昨夜的事情萬分氣悶,心情複雜。

最後還是任由容琛握了手,道,“你別怪罪她們,她們也是因為擔心我。”

容琛知道魏頤這是什麼意思,卻沒有回答他,隻說道,“你好好愛惜自己,別和朕慪氣了。”

魏頤低聲道,“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容琛厲聲道,“沒什麼不對。”

說完,放開魏頤的手,出門去了。

魏頤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的背影。

雖然魏頤為采紅和迎綠兩人求了情,兩人還是被打了板子。

到兩人招出不是她們給下的情藥,而是她們也不知道的原因時,容琛臉色更加深沉,既然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藥下到魏頤吃的東西裏來,那還得了。

魏頤那天晚上接觸過的東西都被拿去驗了,魏頤住的這個院子裏人人都提了心起來,有嫌疑的人都被關了起來,最後太醫院那邊在魏頤吃過的東西和喝過的水裏並沒有檢驗出任何有催情作用的東西。

查驗熏香的時候,那專司宮中助情/藥這一塊的大太監說那熏香裏的一種香料和另一種香料混在一起會產生催情作用。

但是,卻並沒有在魏頤用的別的東西裏發現那會和熏香發生作用的東西。

這案子到這裏停住了,似乎要成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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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魏頤安心,皇帝就要那大太監和太醫以及主要調查此時的侍衛隊長去給魏頤回話。

皇帝要掛了簾子,他陪著魏頤坐在簾子後麵。

去回話的幾個人隻能在抬頭時稍微看到簾子後麵的身著白衣的男子,聽聲音倒是非常動聽的,還是一個少年的嗓音,但是帶著不合乎年齡的清冷和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