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自己這個長得和他非常像的兒子看了好一陣,然後在容汶熙沒有絲毫準備的時候,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巴掌印,馬上就紅腫了起來。

容汶熙這還是第一次挨父親的耳光,不由得被打得愣了一下,然後眼中也含了怒火,道,“我何錯之有,你為什麼要這樣打我!”

容琛黑著臉,道,“你何錯之有?你是怎麼去把那丫鬟找到的?帶走她是做什麼?敢從朕手裏劫人了,你還說你何錯之有?”

容汶熙顯然不服氣,緊緊咬著牙,紅著眼,之後道,“你是不是準備把他認回來,前些日子才昭告天下賜他姓容了,現在是不是要讓宗人府把他認回來?他才是你的皇長子是不是,你是準備讓他來做太子了嗎?”

容琛因為容汶熙這話冷笑了起來。

在容汶熙的眼裏,果真皇長子的名正言順,太子之位比其他一切都要來得重要得多。

在皇位麵前,他才不是那麼在乎自己父皇和一個被換出宮在外麵養大的哥哥亂/倫的事情。所以,從已經被關得精神失常的瘋丫頭那裏得知魏家那個小兒子,現在他父皇養在宮裏的子琦公子其實是當年吳皇後生下的皇長子時,他就一刀將那瘋丫頭殺了,而且那時候跟在他身邊的也聽到這件秘聞的幾個人,一個也沒有逃掉,在他一回宮,那些人都必須跟著這個消息,一起去死。

容琛坐回了椅子上去,對容汶熙道,“朕沒有要他做太子的打算,你隻要一直是朕的好兒子,這個江山,有一天終究是你的。”

容琛的話平緩而有力,他的這個承諾才讓剛才激動起來的容汶熙鎮定了下來。

容汶熙看著容琛,然後跪下了,道,“那個丫鬟已經死了,知道這個消息的其他人兒臣都殺了。父皇若是要治罪,兒臣領罪。”

容琛看著他,哼一聲,道,“現在來領罪。你膽大妄為去劫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朕會治你的罪。”

容汶熙跪了一陣,仔細思索了片刻,才說道,“兒臣會去劫人,也是被逼無奈。是有人也知道了子……子琦公子因為他的那個丫鬟而和父皇您鬧事,他們估摸著以為那丫鬟是子琦公子的紅顏知己,所以要去把這人找出來,兒臣隻是讓人看著他們而已,後來想到那丫鬟是父皇您關著的人,不能被人帶走了,於是就先下手為強,讓人把她帶到了安全地方。不過,被帶出來後,她就精神失常,嘴裏胡言亂語,兒臣想到子琦公子那般在乎她,對此好奇,就去看她了,沒想到她卻說了她家三公子是吳皇後生的皇子這件事,這事實在震驚,為了讓她不要再胡言亂語,兒臣隻得殺了她。”

容汶熙說的倒是事實,隻是他心裏的那些想法,容琛卻是不會相信的。

容琛也知道,他獨寵魏頤一人,朝堂後宮裏都是不滿,不過,他卻不是那種想好好寵愛一個人都要受人限製的人,自然對此都不予理睬,隻是沒想到,居然一個明鷺,就能夠讓這些人鋌而走險去找出來,真是大出他所料,讓他大動肝火。

雖然容琛也是早想要魏頤這個丫鬟死,但是現在人真的死了,想到魏頤不知要如何傷心和他鬧騰,他就很是頭疼。

容琛看容汶熙為了太子之位是決計不可能把魏頤的身份說出去的,雖然對他擅自劫走明鷺並且殺了她的事情很生氣,但容汶熙畢竟是他的兒子,又是他培養的繼承人,他也不能真正把他如何,最後隻口頭上教訓了他一頓,讓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