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頤搖搖頭,不說話。

容琛看他固執,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自己也隻好不睡了,手伸過去握著魏頤的手,道,“朕會讓厚葬她的,看能否找到她的家人,給她家人以補償。”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魏頤輕聲“嗯”了一聲,再不說話了。

早上容琛起來也無心去晨練舞劍,陪著魏頤在床上多躺了一會兒,因這日無早朝,便可晚些起來,然後去書房裏和近臣議事,又要接見幾位邊關回來的武將。

他起床時,魏頤也爬了起來,準備穿衣洗漱,容琛看向他,道,“你再睡一陣吧,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魏頤麵無表情地道,“我要出宮去明鷺墳上拜祭,得早點起來。”

容琛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麼,最後隻好道,“朕安排人跟著照顧,你去吧。”

容琛這邊效率的確是高,明鷺屍首被發現,然後仵作驗屍後,太子承認是他殺了人,容琛就讓把屍首火化了,並且找了個地方埋了。

這前後也隻有幾天時間而已。

魏頤去拜祭明鷺。

明鷺是被埋在城郊一個風水不錯的地方,背山麵水,新墳旁邊不遠就是桃林。

隻是,這新墳過於簡陋了些,魏頤看了四周,心中就想著要把這裏修得好些,又讓侍女將帶來的文具匣給他,便在地上盤腿坐下來,展開紙,用鎮紙壓好,磨墨畫起來,卻是畫的對這裏的設想,畫完一張,又想著記憶中明鷺的樣子,給她畫了一張人像,然後將畫在蠟上燒了。

魏頤一直在那裏坐到了下午。

這野外讓他覺得精神好些,似乎也不是那樣煩悶不能接受明鷺被害死的事實了。

回到宮裏時,已經夕陽西下,容琛來看魏頤,一起用晚膳,魏頤吃不下,隻喝了粥,又喝了藥。

容琛勸魏頤多吃點,魏頤什麼也不說,直接下桌進書房裏去了。

容琛受了冷遇,心裏有點悶,但他什麼也沒說,而且想著魏頤精神不好,他那丫鬟死了,要給他些時間讓他恢複。

容琛之後到魏頤書房裏去看他在做什麼,卻見魏頤是在寫東西,過去一看,是寫的一篇祭文。

其中一句,吾嚐言,男子三妻四妾可惡,汝當精挑細選,要一甘心為你不納妾者而嫁之,故為你拒幾男子於門外。實屬我不忍你嫁離,再無如你之人陪伴身邊,吾之過也,卿諒解之。

容琛看著,心中泛酸,伸手握住了魏頤往下寫的筆。

魏頤抬起頭來看他,道,“你放開。”

容琛道,“她真的就如此得你的心麼?”

魏頤咬了咬牙,道,“是。她陪著我過了近十年的時間,即使父親,母親,他們也沒如她一般待我好。”

容琛道,“她已經死了,以後,朕會照顧你,陪著你。”

魏頤咬著牙,一把將容琛的手打開,道,“我不要人陪著也能夠活得好好的。再說,你憑什麼說這句話。你眼裏根本沒有人命,你心裏有在乎過別的生命麼?那些死去的人,就如明鷺,她雖然隻是個丫鬟,但她並不比你低一等,比我們卑賤,你怎麼能夠輕易地就讓別人去死,你憑什麼,隻是因為你是皇帝麼?你以為你是皇帝就可以為所欲為,想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