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汶彥前一天和魏頤玩得太高興,花了太多精力,出了汗又沒有擦身換衣,本就體弱的他,當天晚上就開始發熱了,早上要天亮的時候,他咳嗽起來,才被嬤嬤奶娘們發現生了病。
然後趕緊就去叫了太醫,讓人也去告訴皇帝,奈何皇帝要早朝,早朝後還接見了一個地方大吏,之後又和王爺說話,一直到王爺出來,來給皇帝報告容汶彥病了的小太監才得以讓總管太監進去給皇帝說這事。
容琛去看容汶彥時,劉妃已經在那裏了。
當然未經皇帝允許,劉妃是不能來看兒子的,但是,劉妃畢竟是妃子,她硬是要進屋看兒子,加上她性格本就頗潑辣,一番哭鬧怒罵,容汶彥這殿裏的人也不能把她怎麼樣,於是隻得讓她進去了。
容琛進屋的時候,就正好聽到劉妃在哭罵,道,“他就是要害死我兒子,他個男/娼,賤/貨,是男人生不出兒子來,就來害我的兒子……”
容琛一聽到,臉就黑下來了,不用猜也知道劉妃罵的是誰。
容琛幾步進了內室,一幹宮人全都戰戰兢兢地跪下了,給皇帝問安。
劉妃聽到皇帝來了,臉上眼淚未幹,她坐在床邊,回過頭來看到容琛,趕緊也跪下了,哀哀切切地道,“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是那賤/人害的,都是他要害彥兒,彥兒昨天不是到他那裏去了,今天就病成這樣。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為彥兒做主。”
容琛沒有應她,隻是瞥了他一眼,就走到床邊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小的孩子,容汶彥因為發熱而臉頰紅紅的,閉著眼睛,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是特別燙,這孩子總是低燒,高燒倒少。
容琛要往外走,劉妃看皇帝不理睬她,就跪行向前幾步,將容琛的腿抓住了,道,“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
容琛低頭看了劉妃一眼,說實在的,他從沒有喜歡過她,隻是因為她是他兒子的母親,才對她一再容忍,此時覺得她這樣胡攪蠻纏隻特別鬧心,道,“你在這裏哭鬧,不怕吵著彥兒麼,你若真心疼愛他,怎麼會在他病床前如此大吵大鬧,而且說些不堪入耳的話讓還如此小的他聽到。”
說完,就抬腿出內室去了。
劉妃愣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病床上的兒子一眼,也趕緊起身往外麵走了。
容琛讓太醫來回了話,太醫說四皇子是受了涼,加上四皇子本就肺上不大好,所以就發燒咳嗽了,並不凶險,但要好好養著才行。
容琛讓他下去後,就招來所有照顧容汶彥的人,親自審問,第一個就是問奶娘,道,“昨天將彥兒抱回來時,是否有用披風裹好,可曾露了風讓他吹到風了?”
容琛麵色深沉,氣勢威嚴,跪在地上的一眾人等都戰戰兢兢。
奶娘聲音顫唞著,趕緊道,“奴婢有將他裹好,沒有讓四皇子受風。”
容琛又問道,“他回來後,有趕緊給他擦了背上的汗,換幹衣裳麼?”
近身照顧容汶彥的人都想回答,但是又都顫著唇答不出來。
容琛不待她們回答,又問道,“他睡覺前有給他把頭發解開,放鬆了讓他睡得舒服點麼?”
“他那枕頭分明高了,有給換一個低的麼?”
……
照顧他的人都答不出來,別說他們,就是垂手站在一邊的劉妃都答不出來。
容琛冷冷地看著大家,然後說道,“既然你們做不好這事,朕也不用你們來做,自有做得好的人。”
一幹人等全都按瀆職罪被打了板子打發到浣衣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