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頤的臥室裏,金老頭讓將房間裏的地龍停了,而且開了窗,這時已是寒冬,房間裏很快就非常冷。
容琛雖說不能幹涉金老頭,但還是擔心會把魏頤給凍到了。
魏頤身上的被子也被扔到了一邊,身上無所遮蓋的魏頤就那樣靜靜地躺在那裏,真如一個冰雕的美人。
金老頭在給魏頤施針前,先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容琛就在旁邊看著。
看到金老頭把魏頤身上的衣衫全解開,然後脫掉,露出白皙到似乎透明的肌膚,金老頭的手還在他的身體上撫摸,這讓容琛怒不可遏,隻是想到之前和金老頭的約定,才沒有上前阻止他,心裏想著若是他治不好魏頤,又這樣撫摸他的心上人,那麼將他淩遲處死也不能解恨。
所幸金老頭沒有做得太過分,摸了一陣後,就突然轉過頭對容琛說道,“皇上,他身上還有中過熱毒的跡象,本來中了這雪顏,要七七四十九天才會睡死過去,但不知你這裏的太醫給他吃了什麼藥,讓他中了這熱毒,熱毒和這雪顏相撞,讓他的腑髒受損嚴重,祛毒之後,恐怕一個月是調養不好的,至少要半年。”
容琛因他的話臉色更沉,懊惱不已,心想那熱毒恐怕是自己血裏所帶的,雖然讓魏頤身體能夠暖和些,居然是害了他麼。
為了魏頤的身體著想,他覺得沒有必要對著老頭子隱瞞,就回答了他,道,“那是朕給他喝了朕的血,朕從小服用一些增加抗毒性的毒藥,血裏該是有熱毒,朕以為是對他好,沒想到是害了他。”
容琛的話讓金老頭一愣,不由多打量了皇帝兩眼,心裏也許有些觸動,之後居然沒有像之前那樣大吃魏頤豆腐了,也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
檢查了魏頤身體之後,金老頭不僅將魏頤的上衣脫掉了,連下麵的褲子也脫了。
容琛看魏頤赤身裸/體的躺在那裏被這個老頭看到,手都捏成了拳才沒去阻止他,心想即使這老頭把魏頤治好了,他也該死。
金老頭卻全然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還對他說道,“老朽需要一個手巧的丫頭來幫忙,還請皇上安排一個宮女進來。”
容琛想也不想地說道,“朕來幫忙就是。”
金老頭又是一愣,然後隻得由著容琛來幫忙。
看到金老頭施針,容琛對這個老頭也有了些敬佩之意。
金老頭施針時麵色沉著,眼神深沉,手法極穩,從他的身上真正散發出一種天下在我手的大家之氣,即使容琛,這一刻也有折服。
施針先用了半個時辰,過了半個時辰才拔針,之後又是第二輪施針,然後過一個時辰才拔針,如此循環,從上午到了下午,從下午到了掌燈時候,這才施針完畢。
容琛一直在旁邊給金老頭打下手,完全放棄了帝王的威嚴,金老頭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施針完畢,金老頭就說要把房中窗戶都關上,將地龍燒起來,讓給魏頤穿好衣裳,蓋上被子,不讓讓他再著涼。
容琛趕緊吩咐了人去辦,房間裏不一會兒就暖和了很多。
魏頤躺在那裏,容琛給他蓋好被子,傾身過去撫摸他的臉頰,似乎能夠從魏頤的臉上感受到一絲溫度了,不由得心中感動不已。
金老頭忙了這麼一天,似乎也沒見他累到,他看到皇帝對著床上人含情脈脈的樣子,隻好把目光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