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後采用了太醫們商討的結果,覺得讓魏頤一直慢慢調養著就成,絕對不能讓金老頭再碰魏頤的身體了。
金老頭因為不能給魏頤施針,很是懊喪的模樣。
魏頤這時候已經和他熟悉了,看到他沒有什麼精神,還關心了他一句,問道,“金老,您這是怎麼了?精神這麼不好,是不是醫者不能自醫,您病了?若是,就讓太醫們來給您看看如何?”
魏頤一雙溫潤的眼睛,不笑也脈脈含情,此時露出關心的神色,那眼睛就更是迷人,金老頭一大把年紀了,也覺得自己被勾得心裏一蕩蕩的,心想這皇帝的美人就是風華絕代不同凡響,怎麼就能夠這麼勾人呢。
當然,其實他這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別人沒有半點要勾人的意:-)
魏頤聽聞金老頭要走了,也露出不舍,道,“金老這就要走了麼?其實,大可以住下來。隻是,您在外遊曆慣了,喜好自由自在,這宮裏頗多規矩,把您拘著,想必您不習慣。您要走,我自也不能留你,隻是,為答謝您老救命之恩,子琦有何您看得上的,隻管拿走就是,以後若是還來京,或者遇到事情,我能夠幫上忙的,也隻管交代。救命之恩,這些東西,自不能報答萬一,不過,也是我的心意,您老還不要嫌棄我現在空口白話。”
金老頭那雙細長的小眼睛看著魏頤,魏頤因為中了那毒,即使現在已經解了毒,但皮膚依然帶著冰雪一般的剔透,比以前還要好上一些,金老頭看著,就想要摸一把,金老頭一時不查,居然也這樣說了出來。
魏頤聽聞金老頭說想再摸摸他,他就是一愣,不知道金老頭是什麼意思。
而這時,容琛正好進來,也聽到了金老頭這話。
容琛的眼睛比魏頤銳利多了,從金老頭這段日子打量男人的目光,就知道這老頭子心思不正,而且對他的魏頤多有垂涎,於是,這金老頭給魏頤祛毒完後,他就想過河拆橋讓他出宮去,隻是魏頤聽說這金老頭是他的救命恩人,和他說話親切,而且,還需要這金鐸幫著查那毒藥是從哪裏來的,容琛才多忍了這金老頭一段日子而已。
現在這金老頭居然出口就說要摸摸魏頤,怎麼能讓容琛不氣極。
容琛走過去,就道,“金鐸,你若要走,朕賜你兩個宮女,黃金千兩,夠你好好過完餘生了。現在你就謝恩離開吧。”
金老頭這段日子也是看得非常明白了,他們的皇帝是個慣會吃醋的人,一般的太醫來給這子琦公子診病,從來就是放下帳子下來的,舍不得讓人多看了他這個寶貝一眼,他來看病,本也是放了帳子下來,隻讓把脈,隻是子琦公子願意將帳子掛起來,還要和他說話,他才有了見這美人的機會。
金老頭心中暗想,這皇帝後宮裏那麼多美人,而且,要是他想要的話,天下的美人都能夠被他選進宮裏來,他怎麼還這麼愛吃醋呢,這個子琦公子,別人多看一眼也不成,真是夠小氣。
金老頭雖然心裏嘀咕著這些,臉上卻無什麼波瀾,規規矩矩地謝了恩,卻又說道,“老朽最近一段時間都會在京城,公子身上的毒雖然清了,但身子實在太弱,必須仔細調養,不到春暖花開,萬萬不能受冷染了風寒,不然,恐怕會來勢凶險,如若那時候太醫院的老家夥們不行的話,可以再張榜出來,老朽會來給公子看看的。”
金老頭這話說得,要是太醫院的人聽到,恐怕他們會恨得牙癢癢,直接給他來一劑瀉藥。
但也就是因為他這話,容琛居然就不敢放他走了,不然,要是魏頤到時候真凶險了,而太醫院又沒法子,那時還找不到這個老頭子了,該怎麼辦?
因為皇帝突然又不放人了,金老頭隻得在宮裏住了下來,因他不是太醫,也就沒有編製,不需去當值,也不需去給別的人看病,於是,就極閑,閑得太厲害了,就越是喜歡打望美人。
他住在魏頤院子的廂房裏,時常陪魏頤下棋,看魏頤畫畫極好,還頗惋惜地道,“若是老朽在你還未入宮時遇見你,必定收你為徒,不需你有多高的醫術,就這畫畫極好,就可以替我畫出百般草藥毒蟲,老朽一直想寫一本醫典,奈何不會畫圖啊。”
魏頤這時候已經知道這老頭子極好男色的事情了,故而是不會接他的話說願意幫他畫圖的,隻說道,“我的畫技實在算不得好,若是金老想要一個會作畫的徒兒,那實在不難,讓您從畫院裏去選,看上誰,他也樂意跟你,我可以讓皇上做主,讓他拜你為師,從此之後寫你想要的那醫典,也還來得及。說實在的,金老您醫術如此精湛,若是不流傳後世,實在可惜,一定要著書立說,名揚後世,帶出好的徒兒來,懸壺濟世,那也是為當今天下做的一件大功德。”
魏頤這話說得實在圓滿,金老都不好再占魏頤一點便宜了。
而後,魏頤就把這事給容琛說了,容琛趕緊給去安排了這事,真從畫院裏安排兩個人來跟著金老頭,卻不是給他做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