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從容琛懷裏退出去了,又道,“我去給你端杯蜂蜜菊花茶來,用蜂蜜菊花茶下這桃花餅,我覺得上佳,當然,或者你要喝酒,用梅子酒或者桂花酒下這桃花餅,我覺得更佳。你說呢,想要什麼?”
容琛心情恢複了一些,道,“茶就行了。”
容琛沒有胃口,吃任何東西都味同嚼蠟,但是還是吃了那桃花餅,一盤餅,和魏頤你一塊我一塊,很快就吃完了。
魏頤因在廚房裏偷食了,晚膳基本上沒吃什麼東西。而容琛,也沒吃什麼。
魏頤泡了個花瓣澡,身上也染上了桃花香,穿了一身白紗的浴衣出來,外麵也沒有加中衣,就這樣走到坐在房中翻書的容琛麵前。
容琛看到他麵染紅霞,身子包裹在一襲白紗中若隱若現,他就像是從他夢裏走來的仙子,總要勾引得他神魂不守。
容琛放下書,起身就將魏頤抱了起來,魏頤眼神若秋水,在燭火下,深幽又誘惑,如月出深山,靜照深潭,卻有鶴影擾動水波,光影動搖,惑人心魄。
魏頤知道容琛心情不好,想要他不要一味沉浸在讓他煩惱的事情上,才這樣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房間裏一會兒就浸在一片曖昧柔情的綺麗裏,魏頤低聲呻[yín],聲音微啞,卻婉轉動情,他覺得容琛這天力氣特別大,讓他生疼,但他也沒有拒絕,實在被他的撞擊得受不住了,才低吟求饒,讓他輕點,慢點。
容琛心潮動蕩,想到魏頤自己吃毒藥想死在他麵前的事情,就心痛難忍,真想就這樣,狠狠地把他弄疼,讓他知道,自己有多難受。
但是聽到魏頤的哀求,說他痛,他還是無法狠心了,慢下動作來,將他擁在懷裏,讓魏頤覺得如同是在輕輕蕩漾的水波裏,溫柔,安心,溫暖。
魏頤總覺得這幾天容琛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原因。
他甚至偷偷向李昌中打聽了,問是不是朝廷裏又出了什麼大事,但李昌中也不知道,隻搖頭說不知,然後讓魏頤不要擔心。
李昌中心裏想的是,即使朝廷裏出了什麼大事,燒了火,那火也斷不會燒到子琦公子這裏來的。
子琦公子那可是皇帝的心頭肉,要是能夠燒到這裏來,那還了得。
不過,沒幾天,魏頤就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當時,已經有了預兆。
連後宮裏都知道了,皇上把太子殿下叫到石渠殿裏去,當時無人知道內書房裏發生了什麼,隻知之後皇帝就叫了侍衛進去,把太子殿下給抓了起來,然後軟禁在石渠殿後麵的一間臥房裏了,四周都是侍衛把手。
不僅如此,太子的親近臣屬,好幾個都被治了罪,還有人下獄。
而朝堂上卻不知皇帝是為何要向太子發難,全都被皇帝這一招打得很是莫名,完全不知原因。
不過,很多心中透亮的老臣卻明白,恐怕是太子殿下年歲還這麼小,就太過鋒芒畢露,特別是前段時間,因為魏家之事而讓很多臣子下馬,趁此機會,太子提拔了不少親信上去。
現在,皇帝還未到不惑之年,正是年富力強之時,太子殿下就如此出風頭,即使他是太子,也會遭皇帝的忌諱的,即使皇帝再寵愛這個兒子,也不會把他寵得奪自己的權還容忍著,所以,這皇帝壓一壓太子,削他的權,是一定的,隻是看時間早晚而已。
這些明白的老臣,隻是詫異皇帝居然出手這麼快,而絲毫不覺得這事出來有什麼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