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和魏頤兩人都是人才極出眾的人物,容琛一看就是大人物,魏頤卻是個極清麗脫俗又飄逸疏離的年輕公子,兩人一路走來,惹來不少人注意。
魏頤帶著容琛去了一家不小的鋪麵,裏麵賣各種書,有當今新出的各種書,更多的還是以前的古籍,甚至還有一些人家拿出來賣的各種孤本,以前魏頤就喜歡在這裏淘書,但那時候沒什麼錢,買一兩本古籍還行,各種孤本卻是隻能靠著和老板的關係好而翻翻,翻後雖也大多記下來了,但是卻買不起。
魏頤一進書海就把容琛撇一邊了,開始慢慢看起來,一副忘我狀態,剛才還因為魏歸真那麼傷心,此時神色也放鬆了,有時候翻到一本極喜歡的,還會勾起嘴角一笑。
容琛跟在他的身邊,也會拿起書來看看,或者也有想要的。
兩人最開始還惹來不少目光,之後大家各淘各的書,就無心打量了。
魏頤正看到一本稀有的金石拓本,很是歡喜,就聽到有人走進店裏來,說話聲音極大,一下子就打擾了店裏的清靜。
別的客人,隻是皺眉表示一下不滿,然後繼續看書,並沒覺得有什麼。
但是那人說的話對魏頤來說,卻不是可以隨意就不去在意的。
“前朝荒帝就是玩男人玩亡了國,這才過了多少年,六十幾年,咱當今皇上就又走上老路子了,養著一個子琦公子,什麼東西!還從此不近後宮,要說,咱皇上這後宮就陰陽不調和,這天下如何調和?真不知皇上是怎麼想的,那男人的後麵果真要香一些麼?”
另一個人戲謔的聲音響起,“你怎麼知道不是呢?不是傳言那子琦公子美豔無匹,女子皆有不如麼?”
“嗬?他再好看有什麼用。牡丹雖開爭國色,空占枝頭不成實。我說,寫這詩的仁兄真是好才情……”
魏頤聽到這裏,臉色蒼白,手捏著那書,骨節都顯出青白來。
容琛自然也是非常生氣,伸手將魏頤摟到懷裏來,又對幾個護衛使了眼色,很快,那兩個說閑話的書生就被製住拉出去了,不用想,肯定被拉到僻靜處挨了打。
魏頤雖然讓自己不要在意這些侮辱性的閑言碎語,畢竟,這種話太多了,他如何聽得過來,氣得過來,但是,心裏卻無法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一點波瀾也不起。
容琛半摟著他,就有別人看過來,魏頤趕緊退開了,也無心再選書,把自己和容琛想要的讓護衛拿去老板那裏估價付賬,自己就和容琛先出來了。
他們一走,店子裏剛才看到兩人親昵的人就開始小聲談論起來。
“看到沒有?剛才那兩個男人?”
“怎麼沒看到。現在皇上養男寵,上行下效,整個風氣都被敗壞完了。”雖然沒有直說,大家也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分明是講剛才那個漂亮的公子是那個老爺的男寵。
在後麵結帳買書的李步聽了他們的話,雖然不動聲色,但心裏卻很不爽快。
那兩個說話的人都突然一痛,大叫一聲,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個銅錢印,剛才分明是被人用銅錢打了臉。
兩人四處打量,卻找不到偷襲的人,隻得疑神疑鬼。
容琛雖然也很為剛才那些人的話生氣,但他畢竟要意念深沉很多,故而也沒怎麼表現出來。
還有,其實他這些話聽得可多了,朝廷裏他養的那些大臣,文縐縐的話,但是罵得絲毫不比剛才那兩個書生好聽,他那些都忍下來了,現在這兩個書生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