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汝雖然不想把保子琦公子這功勞讓別人搶了,但後來想著讓陳家分一杯羹也無什麼不可。

便寫了信說了一番子琦公子在他這裏的事,還畫了那血玉的圖樣上去,把這信一式三份,讓三隻鴿子往雲州府的妹夫那裏送,讓妹夫陳瑾年再從雲州快速進京把這消息帶給皇帝,那麼,就可節約不少時間了。

怕信鴿在路上出事,信送不過去,趙汝還派了人直接送信去雲州府,如此安排,也算是非常保險了。

他把這些安排好,去給魏頤報告事情進展的時候,睡過一覺又喝了藥的魏頤精神好了很多,正靠坐在床頭和陳如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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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汝再次看到魏頤,不由得愣住了。

這時是下午,外麵陽光正盛,屋裏也極明亮。

魏頤臉上抹著魏帆給他抹的藥膏,時間太長,已經有些起皺,且魏頤覺得臉上不舒服,這天洗臉時,他就讓丫鬟找了桂花油來,把那藥膏全都洗掉了,故而此時已經露出了真實麵目。

不僅趙汝看到他發愣了,陳如斌進來的時候愣得更久,而且還紅了臉。

趙汝畢竟是有多年官場生涯的老人了,很快回過神,對魏頤還行了一禮,掩飾自己剛才愣住的尷尬。

魏頤對他露出一絲笑意,解釋道,“之前因為某些原因,用了藥膏掩了麵目,現下洗掉了,還望趙大人勿怪我之前沒以真麵目示人。”

趙汝道,“公子不用客氣。”說著,就一如平常地給魏頤說了事情是如何安排的,說了大約多少天皇帝就能得到消息,然後問魏頤對這個安排是否滿意。

魏頤點頭,向他道了謝,說這樣極好。

趙汝又詢問了魏頤的身體,魏頤說一切還好,之後,就說道,“我還有一事恐怕還要勞煩趙大人。”

趙汝趕緊道,“公子有何事,吩咐下來就是。萬萬不用如此客氣。”

魏頤對他一笑,道,“我要寫一封信,到時候趙大人派人幫送一下信。”

趙汝道,“如此小事,公子吩咐就是了。”

趙大人從魏頤房裏退出去,站在外麵廊下看著院中的幾株樹木在陽光下綠意蔥蘢,就微搖了一下頭,心想,那子琦公子原來是長成這個模樣,的確是世間少見的俊俏人物,看來,皇帝對於美人的品位還是和大家一樣的,並不是異於常人。

趙大人走後,魏頤又和陳如斌說起話來。

對著這樣的子琦公子,陳如斌一向活潑健談,此時也不由得成了悶葫蘆。

想到什麼,還問了一句非常傻的問題,“你真名叫什麼?”

魏頤一愣,道,“真名?本名叫魏頤,子琦是我的表字,怎麼了?”

“哦。”陳如斌還以為他叫“子琦公子”,這是皇帝給他的名號,沒想到本來就是他的字。

兩人又沉默了一陣,魏頤就問起陳如斌的事情來,問起他家裏情況,去過哪些地方,有什麼感受之類。

說到這些,陳如斌就滔滔不絕了,將家世交待了個底朝天,去的地方,他也去得多,他喜歡到處遊山玩水,十五歲之後就時常在外麵跑,故而真有很多東西可說。

見到魏頤很喜歡聽他說他所到過的地方,於是就更加興奮地說起來。

他之後問魏頤,“你到過哪些地方?”

魏頤想了一下,除了上次容琛帶著他去齊沂山避暑,其他的,他真沒去過什麼地方,不由搖頭,道,“我幾乎沒去過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