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飄了一眼。楊君淮麵子上掛不住,暗中使力想甩開,李炎手下無恥的霸著不放,臉上卻不動聲色,輕輕的咳嗽一聲,說:“天這麼熱,大夥站在門口幹什麼,都進去說話。”他以身作則,拉著君淮第一個往門裏走。封錦嵐也抬腳進去,甄曄自然跟在他後麵,剛想開口說話。莊外官道上一陣馬蹄聲傳來。
甄曄回頭看,金劍鑫也帶著手下回來了,他的臉色立刻就烏雲密布,剛才的好心情立刻煙消雲散了。隻見金劍鑫騎著高大的黑馬趕在最前麵,還是一副木然無味的表情。原本進門的眾人又都出來,甄曄臉上的變化李炎看的仔細,心裏暗暗得意,這下還不抓了你的死穴了。
大夥一陣寒暄,就進到大廳裏去,一路上甄曄依然不死心,緊緊跟在封錦嵐身邊,可是金木頭也挨上來,到廳上,李炎拉楊君淮坐主座,封錦嵐坐次席第二個位子,甄曄就搶先坐在封錦嵐的前邊,金劍鑫一楞,按理說這原來是他的位子,但他性格也豁達,就走到後麵找下一個,沒想到又被甄曄用冰一樣的眼光刺中,他隻有走到大廳對邊一個位子坐下。
終於甩了大包袱,甄曄鬆了一口氣,李炎身為一教之主開始講話,甄曄想低頭和封錦嵐說兩句悄悄話,可見他認真傾聽教主說話的樣子又中途作罷,心裏隻盼著李炎話快點完。終於,大教主訓示完畢,部下各自解散,甄曄剛扭頭想說,封錦嵐卻起身要跟李炎說話,李炎背受著甄曄殺人的目光,和封錦嵐單獨進內室說話。
拔劍出鞘,好象清泉出土,冷水破冰,微微有輕吟與耳不絕,信手揮來,劍氣溢滿鬥室,李炎默默的撫摩劍身,真正久違的舊物,上次相間已經遠在六年之前,娘親拿來最後一次閑暇舞劍的時候,風姿卓絕,寶劍美人相映成輝,劍身在陽光下閃耀的迷人的眼,再看柄上那塊玉石,天然的花紋隱約看是古篆“若水”二字,“情深若水”是爹拿它送給母親時說的話,當時當時太小不懂,現在才明白這四字中的含義。
端看許久,李炎才歎氣,歸劍入鞘說:“這劍怎麼來的?”
“是笙兒送來的,他說教主的生日快到了。”
“他倒有心,還記得,不過這劍應該在昆侖掌門手裏,他一個人怎麼拿到的?”李炎把劍擺在一邊,正色說。封錦嵐如實回答:“屬下也不清楚,具劍鑫手下人說,他們在昆侖山下跟丟了笙兒,找到線索趕到昆侖山上,昆侖派已經被一窩端了,聽殘餘的昆侖派笛弟子說是笙兒率領我教人馬幹的。”楊君淮暗中害了昆侖掌門潘西思一塊幹的。”
李炎皺眉說:“我教人馬,我教哪一路人馬幫他過了。”
“屬下盤點了我教各堂,都沒有動過,可能是笙兒帶上教外的人,打了我教的旗號。”
李炎笑著說:“應該是這樣,笙兒他也沒那麼大膽子,不過昆侖派的人也忒膿包了吧,居然連他帶的雜牌軍都對付不了嗎,那個昆侖掌門潘西思是幹什麼吃的,也被殺了?”封錦嵐說:“昆侖掌門潘西思不是笙兒殺的,據報說他在笙兒進攻的前夜就被一個年輕人暗殺了,那個人使一手天山劍法……”江湖上隻有“天山上人”的弟子才會使天山劍法,而“天山上人”的徒弟隻有兩個,小弟子甄曄不會武功,剩下一人就是楊君淮。
李炎一聽,立刻說:“君淮決不可能,這些日子他一直和我在一起,連杭州城都沒有踏出一步。”封錦嵐說:“我也知道不可能,可是現在江湖上都傳言子吟和我教聯手了。這對子吟的聲望不利啊。”其實傳言說的很難聽,說楊君淮和魔教勾結,已經淪為魔教之列,謠言沸沸揚揚,一發不可收拾,偏偏楊君淮遲遲未在江湖上露麵,澄清事實,便像是默認一般。目前震宇盟的威信搖搖欲墜,陸劍英正到處找尋楊君淮的下落。
李炎聽了,反倒笑著說:“他們傳君淮和我聯手,那也算事實,最好他不能去做那個什老子的盟主,這樣更好。不過,那個殺昆侖掌門的人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讓君淮背黑鍋,你問過笙兒沒有。”
“問過了,但是他也不清楚,我已經派出人手專門去查了,一有消息立刻來報。”
李炎懶洋洋的坐下,說:“錦嵐你做事,我放心,對了,你這次出去收地收的怎麼樣了?”
封錦嵐拿出一疊文書說:“這些是南方五省的分舵編排,雲南的苗人三聖教,大理的玉劍山莊,湖廣的九龍幫,江西的三清派都歸到本教門下。四川的西南部我教也都控製了,目前省內隻有青城劍派和我教對峙。”^^
李炎點點頭,又問:“那江浙一帶情況怎樣?”
“江淮一帶都是我教勢力,餘下最後一家是海寧陳家,不過近來陳家老大陳海亮和震宇盟的陸劍英聯手,陸劍英已經到海寧了,那裏離杭州不遠,我怕他們不久就找上門來,陸劍英又是子吟的結拜大哥,隻怕教主難做。”
李炎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叫洪水堂過去讓他們閉嘴,把陸劍英請回北方去,最好不要動手傷人,打不過可以用些計策。總之我不想在這裏看見他們。”
封錦嵐點頭,突然笑著說:“教主和子吟和好了。”
李炎剛剛一副教主的派頭全不見了,隻是嗬嗬傻笑,封錦嵐見他那樣,冷不丁潑他冷水說:“教主現在把江湖上的消息都封著,恐怕不好,子吟若知道了,恐怕要大大生氣離開啊。”李炎聽聞,臉上頓時愁雲慘霧,說:“能瞞多久瞞多久吧,錦嵐,你也剛到,下去休息吧,晚上我給你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