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2)

三十來招沒有成效,連她自己都泄氣了,突然反劍入鞘,大叫:“不打了,不打了,我打不過你,認輸了,累死了。”說罷,就大刺刺的回到自己位子上,猛喝茶水。夏鳴宇沒料到她居然這麼幹脆放手,也頗感意外,看她紅撲撲的臉蛋,瞪圓的大眼睛,樣子真的十分可愛。

一直坐在一邊看的蕭雲笑著說:“夏公子的身法很妙啊。”夏鳴宇也在桌旁坐下,說:“蕭小姐過獎了,寧小姐,這小乞丐犯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的,在下替他陪個不是好了。”

寧鬱潔橫了他一眼,說:“還有什麼,這小子居然趁我不注意,偷了我裝銀兩的荷包,還以為我不知道,照樣被我逮住……對了,那小子呢?”

蕭雲說:“找什麼,他當然趁你們倆打的時候溜了,難道……你沒有把荷包拿回來?”說著,她的臉色有點難看。

“怎麼拿啊,我剛逮住他,這小子就插進來管閑事。”寧鬱潔指著夏鳴宇,也變臉叫起來。蕭雲無力的說:“那是我們所有的盤纏啊!早知道我就把小乞丐攔下來了。”

“呃!那個,如果兩位同意,在下願意陪兩位小姐去蔚州,我帶的盤纏比較豐盈……”夏鳴宇在一旁小心的說。寧鬱潔又是兩眼一瞪,說:“廢話,今天的事情都怪你,你當然得陪著,所有盤纏都得你來付。”

就這樣,夏鳴宇心甘情願的當起兩位小姐的荷包,車夫及隨從,還有一職是寧大小姐的下人。

黃河渡口去到蔚州,共有四五天的行程,一路上,寧鬱潔嘰嘰喳喳,仿佛天生是夏鳴宇的對頭,盡找茬,夏鳴宇大多笑著和她鬥鬥嘴,有時候采取冷處理,不理睬,但也少許時候實在被念的惱火,兩個人就爭鋒相對的打一場,總是以寧鬱潔泄氣不打收場。

不過這兩人有一點很好,再鬥氣也不往心裏去。在一旁看熱鬧的蕭雲總是說他們兩個孩子脾氣,倒是天生的一對。聽她這麼一說,兩個半大的小孩都臉羞的像紅布,十分可愛。

不一日就到了蔚州,一進城,寧鬱潔就扭捏起來,不願意直接到蔚州堡去,反而吵著在大街上晃悠,蕭雲和夏鳴宇隻得依了她三人在大街上逛,街上的集市十分熱鬧。夏鳴宇被銅器鋪的做工吸引,小姐們卻跑到布料鋪看。忽然,寧鬱潔大聲叫了起來:“梅梅姐,雲姐,你快看,是泰山派的人來了。”蕭雲也尋聲看過去。

泰山以二弟子劉乾為首,前後十幾個人從對街走來,那寧鬱潔口裏所說的江梅梅是泰山劍派掌門人江昌海的女兒,與蕭寧二人都是閨中好友。蕭雲走過去,看見江梅梅一副年輕少婦打扮,不禁奇怪的問:“梅梅,什麼時候成的親事,連好姐妹都不告訴一聲?”江梅梅低下頭去,說:“也是過年時候的事,沒來得及跟雲姐姐說。”

寧鬱潔立刻問:“新郎官是誰啊,這會子可不能瞞了。”江梅梅臉紅不答,一旁的劉乾牽著她的手,笑著說:“在下有幸,讓師妹下嫁。”寧鬱潔立刻“噢”的叫起來,四周人都微笑,誰也沒有看清楚江梅梅另一隻手在衣袖下輕輕顫動。

泰山派人和蕭寧二人行禮見過之後,江梅梅問:“兩位姐妹單身前來,沒有和人結伴嗎?”蕭雲還沒回答,寧鬱潔就懶洋洋的說:“結伴的倒有一個,現在不知道溜在哪裏去了?”她抬起頭,四處張望,亮開清脆的大嗓門,衝銅器鋪前的人喊:“軟骨頭,你快過來,軟骨頭……”

話音沒落,就一片黑影飄來,夏鳴宇假裝陰沉著臉說:“你再這麼叫我看看。”寧鬱潔咯咯一笑,轉臉對江梅梅說:“他就是我們的同伴。”

霎那間,江梅梅的臉色蒼白,仿佛看見了鬼似的,便要暈倒,劉乾趕緊扶著她,他也神情複雜的看著夏鳴宇,問道:“閣下是……”再看過去,泰山派門下所有的弟子也都震驚之至,數十道目光齊齊對準夏鳴宇。

夏鳴宇和蕭寧三人都覺得十分奇怪,蕭雲立刻說:“這位是武州堡的少當家夏鳴宇夏公子。”劉乾一聽,好象鬆了口氣似的,扶著妻子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氣,又大聲說:“原來是武州堡的夏公子,幸會幸會。”他這樣一說,彌漫在空氣裏的緊張感似乎有些鬆弛下來。江梅梅快速的抬頭看了夏鳴宇一眼,臉色又變,卷縮在丈夫的懷裏再也沒有抬頭。

寧鬱潔和夏鳴宇麵麵相覷,也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正在尷尬時,遠處又有一群人走來,寧鬱潔一看帶頭的人,嚇的魂都沒了,拔腿就跑。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見一人大叫:“死丫頭,站住。”對麵一灰色人影飛至,五指利爪向寧鬱潔捉到,寧鬱潔臉色一變,立刻躲到夏鳴宇身後,夏鳴宇一楞,那五指已經罩住自己頂門,立刻想也不想,翻掌便扣他的脈門,那手掌拍他胸口,夏鳴宇雙掌護胸,硬生生接了下來,卻,沒有倒退半步,把掌力全部化解。

來人楞了楞,說道“好家夥,再來”,邊說邊繼續進招,攻勢如風如電,又快又恨。夏鳴宇氣也不及喘一口,又和他對打起來。

寧鬱潔見他兩人打的熱鬧,慢慢往角落裏退,趁機開溜,忽然後背不長眼撞上什麼,回頭一看,寧家老大寧遠臣定定的看著她,寧鬱潔小時侯最怕這個威嚴的大哥,心裏暗叫不好,扯著嘴一笑,心虛的說:“大哥,你也來了,爹呢。”寧遠臣冷冷的說:“哼,你還知道問爹呢。”趁他說話的當口,寧鬱潔想轉身逃走,腳還沒動呢,就看見身後幾步之外,寧家老二寧靜臣正微笑的看著她。這兩個人一前一後包抄過來,就是插了翅膀,小姑娘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