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他是個新手吧,沒什麼規矩,可能我太久沒回來,高興的吧。”
過了一會兒,男男女女的下人才從大門一擁而出,迎接少公子。其中楊君淮也隻認識張管事一人。難道自己真的走了太久,府裏變動太大了。楊君淮皺著眉頭,問:“張管事,怎麼現在才來,老夫人呢?”
張管事緊張的說:“少爺,小的給您請安,方才夫人又病倒了,小的們在後麵伺候著,所以來遲了些,少爺恕罪。”
“什麼?”楊君淮聽了頓時十分擔心,連忙對寧靜臣說:“靜臣,小潔,我擔心家母的病,先去看看,你們自便吧。”寧家兄妹點點頭,楊君淮又跟張管事低頭吩咐了幾句,轉身就往後院去了。
楊君淮來到母親的院落時,發現這裏連個使喚的下人都沒有,他心裏氣憤,暗暗怪張管事,母親既然病倒了,怎麼連個伺候的人都沒留下,全到前院去了。直接推門進去,花廳裏也空無一人,剛往內房走,一個小丫頭猛的奔出,差點撞在他身上,楊君淮扶好她一看,原來是母親房裏的貼身丫頭,絮兒。
絮兒看見他,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滿腹想說的話,卻欲言又止。楊君淮問:“絮兒,我聽說母親又病倒了,現在怎麼樣,你快帶我去看看。”絮兒緊張的攔著他,著急的叫道:“少爺您別急,大夫正在裏麵看呢,您現在不方便進去,先坐這裏等吧。”
楊君淮望了望珠簾後麵的房間,卻什麼也看不見,被絮兒推推攘攘的按在椅子上,他又急切的說:“夫人什麼病,要不要緊,什麼時候得的?”絮兒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最後說要去問問大夫,把他撇下,進內房去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快要讓楊君淮急的衝進去的時候,絮兒終於出來了,她臉色慘白,十分緊張,端著一碗燕窩,說:“大夫說夫人沒什麼大病,少爺等他看完了就可以進去了,夫人聽說少爺回來,讓小的把這碗燕窩給您送來,讓您耐心等等。”
楊君淮應了一聲,接過燕窩把它放在桌子上,依然著急的看著珠簾那頭,絮兒小心的站在他身邊,猶豫再三才提醒說:“少爺,這是剛煮好的,您趁熱喝了,等您喝完夫人那邊也好了。”楊君淮想想也對,便拿起調羹勺了一勺,低頭去喝。
一旁的絮兒臉色一變,忽然猛的奪下他手裏的調羹,連同桌上的碗一塊推到地上,摔的粉碎。楊君淮驚呆的看著她,絮兒也被自己的舉動嚇傻了,剛要開口說話,突然她渾身一纏,直直的軟倒在楊君淮麵前。楊君淮趕緊扶住她,卻看見她後背刺中一把匕首,深入背心,直至末刀柄,眼見是致命,難以活命了。
門外人影一閃,他大聲喝道:“進來。”門外人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氣纏住,掙脫不開,隻好乖乖的進來。楊君淮扶著絮兒,心裏怨恨他惡毒,一腳踏上他後心,這一腳用上了他五成功力,雖然沒要那人的命,卻也讓他口吐鮮血,癱倒在地。楊君淮怒喊:“說,你是誰派來的。”那人疼的哼也來不及哼一聲,就昏死過去。
絮兒在他懷裏斷斷續續的說:“少爺,他們抓了夫人,你……你快去救……”一口氣提不上來,她慢慢歪了下去。
楊君淮悲痛不已,窗外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楊君淮,若要你娘的安全,還不快出來。”他聽了,渾身一震,猛的跳出房子,隻見院子裏站著蒙麵客共十七人,而屋頂圍牆上也站滿了人,不過這些人都沒有蒙麵,想是武功低微的小羅羅,也不用隱瞞什麼身份。
楊君淮再看正中一個蒙麵客手提著的正是自己的母親,隻見她臉色蒼白,無力的站著,看見自己的兒子,不禁百感交集,顫聲叫道:“淮兒,你來了。”
楊君淮一驚,大聲問:“娘,你沒事吧。”^^
楊夫人勉強說:“沒事,孩子你別怕他們,別如他們願了。”說完,她沒有撐住,昏了過去。
楊君淮頓時氣急攻心,憤恨的說:“你們這些混蛋,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居然對我娘下手,實在是太卑鄙了。”
穿藍衣,長的十分高大的一個蒙麵客,打了個哈哈,說:“這不能怪我,隻能怪楊大俠的武功實在太高,咱們打不過你,自然隻好從旁算計了。”離楊君淮最近的黃衣蒙麵人更加猖狂說:“姓楊的,你還自認為是正人君子嗎,說我們卑鄙,那你下賤的要個男人有叫什麼呢?”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大聲笑起來。
忽然,黃衣人慘叫一聲,雙手捂著眼睛,撲倒在地上打滾,他臉上的蒙布也被撕了下來,眾人看去,楊君淮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過他的左手鮮血淋淋,還多了一塊蒙布,原來他趁黃衣人大笑時,突然攻到他身邊,一招雙龍戲珠取下他雙眼,又順手撕下他臉上的蒙布。
這一變故實在太突然了,蒙麵客們都一反方才的猖狂,凝神盯老楊君淮。楊君淮慢慢的說道:“原來你是河間雙煞之一的短臂客,那這位一定是另外一位長腿翁了,二位在蔚州堡和震宇盟作對,今天又來到楊家堡,不知道在下做了什麼,讓兩位苦苦相逼。”他心疼絮兒慘死,又痛恨他們挾持母親,下手從來沒有過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