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很顯然,梁梅已經開始編造故事且開始耍無賴了,警察也拿她沒有辦法。雖然最終兩方都將這事作罷,但是關於這個女房客賣淫的事情卻成了小道消息在整棟樓裏傳開了,甚至還真有人來敲門問:“一晚上多少錢?”搞得女房客實在是氣憤難當。最終,她還沒有住到月底,就搬走了。
而梁梅這邊,卻像是看戲一樣,非常有意思地沉浸在其中。她根本不覺得她所作的是錯的。她甚至還覺得,這些人住在她的房子裏,就是她的奴隸。她想怎麼玩這些人,就怎麼玩這些人。隻要自己高興,想怎樣都可以。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要不是梁梅的房租便宜,隻有外麵的80%,像她這種脾氣,房子是不可能租的出去的。”
我原本還想繼續往下看,看看她這人到底有什麼隱藏的秘密。但是這個時候,眾人卻已經一個個出來了。
我估摸了一下時間,應該離第三場審判還有點時間的吧?大家這麼早就出來了?
而且,還有一點令我意外的是,這一次的死亡淘汰,竟然沒有任何“串門”的現象存在。不管是哪一次,我經曆過的那些,都是會有人在兩場之間休息的時候,進行“串門”。“串門”的主要目的,大多數還是拉攏的目的。而像我這樣的,有時候還回去探一探像是段冥這種人的口風。與其坐著揣摩他人的性格,不如抽一點時間偷偷和別人聊一聊來得實在。如果可以成為盟友,那對於之後的淘汰是有幫助的。就算不能成為盟友,也可以摸清對方的底細。可以說絕對是利大於弊的。
但是很有意思的是,這一輪的這些人,都沒有想要暗地裏搞這些花頭的意思。居然都老老實實地呆在房間裏,等著下一輪淘汰的來臨。
眾人坐齊,現場雖然已經缺了四位,但是眾人一點都沒有惋惜或是害怕的意思。就像是這四個人打一開始就不存在似的。
黎明亮說道:“上一輪是我主持的,這一輪應該輪到下一位男性了。鑒於徐猛和王福來都死了,那麼這一輪主持的人是胡祿,大家有意見麼?”
沒有人說話。
“既然沒有反對意見,那就當是默認了。下麵我交棒,由胡祿開始主持。”說著,黎明亮往座椅上一靠,同時做了個請的手勢。
順著黎明亮的手勢,眾人的眼睛一齊望向胡祿。
胡祿也不多廢話,直接說道:“那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每個人提議一個人吧。”
因為我睡晚了,第一輪我並沒有參加,所以不知道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從目前情況可知,他們之間一定互相遵循著某些條款和規定,這些規定正在約束著他們,不朝著壞的方向發展。
顯然,此時他們的這種輪流主持和提議的製度,肯定也是那些自定的規則中的一種。
此時張偉開口了:“我覺得不公平。每次都從我開始,我發言的次數最多,也最顯眼。我提議這次從末尾開始,倒過來提議。”
眾人又齊齊看向10號。
10號是個男人,他的介紹我還沒看。
10號攤攤手,說道:“我沒有意見。那就從我開始吧。”
隨後他抬起手指著7號王婧詩,又移動手指指向身邊的9號梁梅,說道:“我的提議是7號王婧詩,還有9號梁梅。”
“理由呢?”胡祿問道。
“7號王婧詩太過自我,而且目中無人。她為了滿足自己的目的,不惜以他人的感情開玩笑。正所謂人生三大情感,親情、友情、愛情。這三大情感是最不容冒犯的。而王婧詩就犯了三大忌諱之一。所以我第一個提議的就是7號王婧詩。”
同時他又指向梁梅說道:“至於這個老女人,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這個老女人尖酸刻薄,不管是哪一點我都不喜歡。她甚至還翻別人的垃圾,把別人用過的避孕套拿出來找人家對峙,還汙蔑別人是賣淫的。這種人我覺得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了,死了一點都不可惜。”
10號簡簡單單地兩句話,就把他的理由說得很清楚了。似乎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完全和故事簡介對的上。不管是理由、原因、還是個人情感,都表達得非常清楚。
7號梁梅聽到自己被針對了,馬上就不幹了,她反擊說道:“我提議10號。他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私底下不知道殺了多少個人了。這種人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要被槍斃的!他這樣的人才真的是被槍斃一百回都不可惜!”
顯然,梁梅這句話已經把目標和原因解釋得很清楚了。
梁梅還想再發泄兩句,但是胡祿立刻就將她的話打斷了。因為胡祿能聽出來,梁梅這段話是有明顯地針對10號的話進行回擊的。這也是為什麼張偉反對總是他第一個說。提議在前頭的人總是先說出別人的名字,這樣就非常吸引仇恨。
胡祿說道:“我提議,也是7號王婧詩。沒有什麼原因。因為我自己也有苦痛的愛情經曆,而且特別苦痛的那種。所以我對別人玩弄其他人感情的事情特別反感。我並沒有什麼很大義凜然的理由,我的理由完全出於我個人的感情因素,就這麼簡單。”
我知道,胡祿所說的,就是他秘密寶箱裏的事情。別人不清楚,但是我這個旁觀者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雖然胡祿的理由很個性化,也沒有什麼冠冕堂皇的解釋作為掩蓋,可是他的理由卻聽上去那麼真誠。沒有一絲牽強的感覺。
隨即胡祿看向王婧詩說道:“該你了。”
看到已經有兩個人針對自己了,王婧詩這個小姑娘一下子慌了。她沒有按照既定的程序,說出自己的選擇和理由,而是帶著哭腔狡辯道:“為什麼是我啊?為什麼要選擇我啊?我不過是在追求我的幸福而已。我隻是想要一個關心我和愛我的人而已,我能有什麼錯?難道女人喜歡帥哥有錯嗎?女人喜歡溫柔體貼的男人有錯嗎?你們這些男人不也是喜歡膚白貌美的小美女麼?你們不也想找一個又喜歡你們、又慣著你們的、又體貼你們的有錢大小姐麼?為什麼到我這裏,就變成了貪婪和罪惡的事情了呢?”
但是,沒有人理會王婧詩。
胡祿看了一眼眾人,隨後對著黎明亮:“王婧詩看樣子是不準備發表觀點了。那就先跳過,從你開始吧。”
也許是之前10號已經發表過觀點了,為了不得罪人,黎明亮選擇了和10號一樣的選擇:“我選擇7號王婧詩,以及9號梁梅。”
“理由呢?”胡祿問道。
“理由就是,我欣賞敢作敢當的人,也欣賞敢於拚搏的人。就算做法和做的事情不一定合法,但是要有義氣。舉個簡單的例子,就像是梁山好漢。雖然也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劫鏢押運,但是他們很有義氣,很有情義。或者說,他們做事很有原則,雖然在法律上不一定說的過去,但是他們絕不會觸碰人性的一麵。但是王婧詩和梁梅卻不同。王婧詩玩弄人的感情,把這當成一種賺錢的手段,這一點是我非常看不慣的。別人帶著真誠的心來和你談戀愛。先不說別人付了錢的問題,就算沒有付錢,出於人性,別人友好待你,你也應該友好代人。但是王婧詩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和對方談戀愛,隻是為了消耗對方在婚介所的付費機會而已。從法律上來說,你這是欺詐。從人性上來說,你這是玩弄別人的感情。也許像張偉或是10號那樣,直接或間接傷害的他人是不對,但是他們敢作敢當,也從來沒有為自己行為狡辯。退一萬步來說,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錯的。隻是事已至此,他們隻有這種謀生的手段,為了生存,才迫不得已如此幹活。但是從始至終,他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低調做人,把握分寸。我認為,這也是為什麼,這兩個人禍害的人命最多,但是卻一直沒有受到在場眾人的仇視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們雖然是惡人,但是可以算是義士,也有自知之明。但是王婧詩不一樣,直到到了現在,聽到剛才她的狡辯,我可以確定,她都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錯誤的。她甚至還在美化自己的缺點和做法。就像是侵華日軍用各種理由掩蓋和美化當年侵華的事實一樣。雖然在自己看來,這樣的行為總有理由解釋。但是在旁人看來,那真是可惡至極。至於梁梅,我就這麼說,這是我見過最自私、最尖酸刻薄的小老太太。這種人,我一分鍾都不想和她接觸,我也不想和這種人有任何交集。如果要我選擇這場死亡遊戲的參加者,不管是對手還是隊友,我都不希望這樣尖酸刻薄的人和我一起走到下一輪,這樣不管是溝通交流還是什麼,都非常吃力。而且像她這樣的人,不管對誰都是個威脅,包括我。也是出於自我的原因考慮,我提議王婧詩的同時,也提議梁梅。”
黎明亮說了一大段的話。他的解釋可比10號要充分多了。
總之一句話,於公於私,黎明亮都希望淘汰王婧詩和梁梅。
“陸一,你呢?”胡祿剛想問陸一的看法,就看見王婧詩衝出自己的位置,趴到了陸一的身邊哀求道:“求求你!不要選我!求你了!我還不想死!”
對於這一幕,現場的其他人都是沒有反應,但是我倒是看呆了。
因為我參加了好幾場死亡淘汰了,見到了都是勾心鬥角,或是威脅,或是嘲諷。總之,沒有一個人是甘願處於弱勢的。而我更是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人求饒。
而此時的王婧詩,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冷靜。她的麵具也掉了,露出一張哭喪的臉。
因為這些人一直戴著麵具,所以此時能看清某個人的長相是很難得的。於是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妮子。
王婧詩其實長得也挺可愛的。之前的資料裏也介紹過,但是因為隻是文字描述,所以隻能憑想象來猜測,此時看到,確實還是挺好看的。
她是一張小巧的娃娃臉,尖下巴,符合當代受歡迎的臉型標準。嘴唇殷紅,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抹了口紅。鼻梁挺高,大眼睛,看上去很水靈的樣子。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她的牙有些不齊。給她完美可愛的臉上扣了一分。
我之所以說她可愛,而不說她漂亮,是因為她小巧精致,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似的。和那種豐滿、修長、細腰、肥臀的模特不一樣,她就像是二次元裏鑽出來的主人公似的。是屬於可愛、漂亮,但是談不上性感的那種。
而此時的她,卻滿臉哭腔,兩條淚痕深深的印在臉頰上,把她可愛的臉龐弄得憔悴不堪。
“別淘汰我,求求你!我還不想死!”她跪在地上,像一隻小狗一樣雙手耷拉在陸一的椅子上,抓著陸一的手。
可能是王婧詩太過緊張了,她的雙手把陸一的手給抓的紅一塊白一塊的。
陸一厭惡地一甩手,可是王婧詩抓得太緊,竟然沒有甩掉。
眼看沒有擺脫王婧詩,陸一更加厭惡了。她揮起另一隻手,一巴掌打在了王婧詩的臉上,在王婧詩可愛卻又憔悴的臉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印記。
這一巴掌,把王婧詩打愣了,同時抓住陸一的手也鬆開了。
陸一冷冷地看著王婧詩說道:“憑什麼我要幫你?在這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又不是我的親人朋友什麼的。而且按照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個性,說不定到了後麵,你會為了保全自己而出賣我。”
“我不會的!我絕對不會的!”雖然王婧詩在努力承諾,可是此時沒有任何一個人信任她。
此時的王婧詩,不僅頭發散了,臉也被打腫了,眼淚也把臉哭花了。原本很可愛的一個瓷娃娃般的可愛小姑娘,現在竟然跟個從瘋人院裏跑出來的乞丐似的。
見陸一死不鬆口,王婧詩又轉向了黎明亮。她轉向黎明亮的時候,是跪著,膝蓋就沒有離開過地麵。她是像一個奴隸一般,跪趴著來到黎明亮的跟前。
可是,在這種地方,人人都是自私的,會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的能有幾個?
黎明亮低眼看著王婧詩,就好像看著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他笑了一聲:“哼,你要是願意陪我睡覺,我就不給你投票。”
“行!行!我願意!”沒想到王婧詩答應的非常爽快!
王婧詩答應的這麼爽快,黎明亮也是感到意外。不過他似乎並沒有罷休的意思,黎明亮又冷哼一聲:“哼,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的。但是如果你站在圓桌上,脫光了唱個歌我就相信你。”
原本黎明亮說這話隻是一句玩笑。因為他不相信,會有人為了能夠活下來,將自己的尊嚴全部丟棄。
可是,他低估了王婧詩的求生欲。
隻見王婧詩猶豫了一下,隨後從地上爬起來,雙手環抱著自己的雙肩,全身都在顫抖。過了幾分鍾,她似乎下定了決心!
王婧詩撩起裙子,抬腿緩緩爬上了圓桌。
圓桌很大,畢竟要給11個人圍起來坐,而且還非常鬆散,一點都不擁擠,那麵具是小不了的。
其實,你可以用餐廳裏的圓桌做一個參考。餐廳裏一般是8人桌擠10個人,10人桌擠12個人。一般性都是左右兩邊的椅子挨著,有扶手的邊貼著邊,沒有扶手的椅子貼著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