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2 / 3)

雖然女人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卻是很順從地貼合馮遠鳴的動作!即使是思想很保守的她,也非常嬌媚地哼出淫叫聲,渾身燥熱,竟然主動地往馮遠鳴的身上貼,而且就像是解放了心裏被禁錮的一扇門一般,一種被釋放的無與倫比的快感衝上身體,讓她欲罷不能!

經過一番翻雲覆雨,女人這次啊有些回過神來。

這時候,馮遠鳴卻是很紳士地說道:“樓上有三間臥室,你隨便挑一間先住下吧。我明天去見一見你的丈夫,看看情況。”

女人就這樣,含羞帶臊,但又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在樓上找了一個最小的空臥室住了進去。

……

第二天,馮遠鳴起床,女人竟然已經為他做好了早餐!這讓馮遠鳴感動不已。單身了這麼久,竟然有人起床為自己做早餐!

女人有些羞澀:“我平時都是這麼做的,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合胃口我換別的。”

女人做的早餐很簡單,稀粥,鹹菜,炸糕。但是馮遠鳴吃的很是舒服。

吃著早餐,馮遠鳴說道:“我今天就去醫院,看一下你丈夫的情況。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可能是因為昨晚和馮遠鳴翻雲覆雨的關係,此時女人的心裏有那麼一絲愧疚感。她抱著心理負擔,也不好意思去見躺在病床上的丈夫,於是就說道:“我,今天就不去了。昨天果汁打翻在地毯上了,我今天會想辦法吧地毯清理幹淨的……”

“好吧,那你就呆在家裏,家裏有吃的,你可以隨便用。或者叫外賣也行,門邊的鑰匙盆裏有些零錢,你可以隨便拿去用。”說完,馮遠鳴就出門了。

來到了醫院,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男人的病房。

可能是因為沒錢的關係,明明是很嚴重的男人,卻放到了一個最差的病房,也沒有人護理,就差被掃地出門了。

男人的腿癟了一塊,而且有很嚴重的淤青和化膿,看樣子要是再不做截肢,生命都會有危險的。

即使是已經打了鎮痛劑,但是男人的臉上還是不斷冒出豆粒打的汗珠,光看他的表情都知道很疼。

馮遠鳴開門見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受你妻子所托,來辦理你們的官司的。”

“您,貴姓?”男人雖然咬著牙忍著疼痛,但是仍然是很客氣。

馮遠鳴心裏非常不屑地看著他,臉上卻露出關切的表情。他將這起案子的過程,以及案子的難處告知了男人。並且,還誇大了難度,故意將最壞的打算告訴了男人:“你的案子,有一個關鍵點,就是你們手上沒有用工合同。對方的律師如果退一步,承認非法用工,而不承認工傷事故的話,他們公司最多承擔2萬元的罰款。而且這個罰款,是交給有關部門的,而你們,一分錢都撈不到。至於你們的賠償,對方公司可能會給你們一些賠償,但是最多也就是幾千塊了,不會多的。這幾千塊還是扛著輿論壓力給你們的。如果沒有媒體跟蹤,他們可能連這幾千塊都不會給。說到底,你們很有可能撈不到任何賠償。”

不知是男人心涼了,還是腿真的很疼。男人的臉上汗如雨下。

就在此時,馮遠鳴繼續添油加醋:“剛才我也問過醫生了。你的這條腿已經嚴重惡化了。必須要截肢。你的下半身,算是癱在床上了。而且由於砸傷位置偏高,截肢後你的生育功能也會喪失。”

“你是說,我會變太監?”男人難以置信地看著馮遠鳴,不敢相信他口中的話。

“是的。”馮遠鳴嚴肅地說道。其實,截肢的事情是真的,但是喪失生育能力的事情是假的。他篤定,現在這個沒錢治療的家夥,醫生是不會管他的。所以他也沒有辦法核對他口中的話。

男人癱在床上,這回是真的癱在床上了,全身無力。他傻笑著看著天花板:“我會變成太監?我會變成太監?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此時,馮遠鳴看似溫柔地拋給他一個希望:“但是,你也不是完全沒有退路。”

“什麼?你是說我還有希望治好麼?”

“不是,恰恰相反。”

“恰恰相反?恰恰相反是什麼意思?”

馮遠鳴掏出一張紙說道:“我查到,因為政府強製要求,用工單位給你們買了一份人壽險的保單。這張保單裏說,如果你因為工地事故而身亡的話,最高可以賠付63萬人民幣。”

“這!”馮遠鳴結果保單仔細地看。雖然說仔細地看,但是他並沒有見過保單什麼樣,也從來不知道有人壽險這回事。但是他確確實實地看見,保單上寫著最高賠付63萬人民幣!

馮遠鳴指著保單,一條條跟他說道:“你看,保單的這裏寫著,最高賠付63萬,最低賠付42萬。也就是說,如果你因為這次工傷事故死了,保險公司會根據情況賠付42萬至63萬不等。這個數字,會由專門的人員來核定,我沒有辦法承諾多少。但是,就算按照最壞的打算,也可以拿到42萬。因為保單上說了,最低賠付42萬。然後你看這裏……”

馮遠鳴指著保單的右下角說道:“受益人這裏,寫的是你的名字。後麵還跟了一句,以及你的直係親屬和配偶。也就是說,如果你死了,你的妻子和家人會成為這張保單的受益者,她們就能夠拿到這至少42萬的賠償。可能的話,她們也會拿到63萬的賠償。當然,這我不能保證……”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什麼意思了……”

男人捏著保單,似乎下定了決心……

就在當夜,男人用碎玻璃劃開了自己的傷腿。一開始流出的是膿水,後來是膿血,再後來就是新鮮的血液……

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哼叫過一聲,就這樣,隨著身體感覺越來越寒冷,也漸漸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對方公司的人就派了一夥人,前去收了屍體。同時,將屍體手裏捏著的那張保單收回,交到了馮遠鳴的手上。因為傷者死在了醫院裏,院方也有責任。院方怕事情鬧大,就沒有走正規流程,讓這群來路不明的人領走了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