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黑屋子裏的囚犯一聽到門外有人叫,心砰砰的直跳,還沒等他從黑暗中摸索著弄清楚東西南北呢,大鐵門被哐當一下子打開了,明媚的陽光瞬間投射進來,讓他已經習慣了一天的黑暗的雙眼被刺得生疼,趕緊抬手捂眼戰戰兢兢的詢問道:“什……什麼事兒啊?”
“什麼事兒你他娘的自己心裏還沒有數嗎趕緊出來,外麵領導都還等著呢,快點!”其中一名獄警罵罵咧咧的教訓道,說著提溜著他的囚服拎小雞似的,將其拎了出來,鐵門有被咣當一聲鎖了上,那巨大的聲響在監房裏不停的回蕩著,聽著不寒而栗。
“饒命啊……不關我的事兒……不關我的事兒領導……”幾分鍾之後,那囚犯才適應了刺眼的強光,慢吞吞的眯縫著雙眼哭哭啼啼的求饒道。
獄警此時正在氣頭上呢,因為這幾個不老實的逼崽子的事兒,所長都被擼了一頓,自己估計也好受不了,麻痹的,現在竟然他娘的耍起無賴來了,於是劈頭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操!不關你的事兒,關你媽比啊!你能不能讓老子靜一靜”
“真的和我沒關係領導,都是胖哥的事兒,我是被逼得!”那囚犯被獄警抽的一邊抱著頭一邊還在那兒狡辯著,他可不想當胖子的替死鬼,自己也就是在於帥那小白臉的腿上踢了兩腳而已,況且還沒用力,純屬是踢給胖子看的。
“胖子的事兒一會兒我們自會找他,他也自會交代!你現在先說你的問題!快點走!”獄警虎眼一瞪,亮了亮手裏的橡皮棍大聲嗬斥道,嚇得那囚犯腿顫巍巍的被連拉帶拽的跟了上去。
此時王秘書和看守所的孫所長倆人正坐在審訊室裏候著了,倆人嘴裏一人叼著一支煙,不停的吞雲吐霧,孫所長在官場上混了二十多年了,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道道,自己雖然在看守所裏是老大,但王秘書就是欽差大臣,他手裏握著尚方寶劍呢,自己處理的稍有不妥,就有被擼下來的危險,於是笑著說道:“王秘書,你看一會兒咱怎麼審?”
“唉……在這兒你說了算孫所長,我隻不過是來旁觀的,怎麼能越俎代庖呢!”王秘書麵帶微笑的擺了擺手,說著將手中的煙蒂掐滅,很有眼力的孫所長趕緊起身又給呈上了一支。
“啪”的一聲給王秘書點燃後,孫所長放下打火機歎了口氣道:“哎呦,我的王老弟,您就別拿我逗樂了,上午要不是您在於市長麵前美言,恐怕現在都都進號子了!您說怎辦咱就怎辦,我聽您的!”
“砰砰”孫所長的話還沒說完呢,門外就傳來了急慌慌的敲門聲,孫所長轉頭沒好氣的問道:“誰啊?”
“報告所長,囚犯帶來了,可以開審了嗎?”門外的獄警大聲彙報道。
孫所長轉身看了看王秘書,隻見往秘書一邊吸著煙一邊微微的點了點頭才命令道:“帶進來吧!”他的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鐵門就被打開了,兩名獄警拽扯著那名囚犯走了進來,將囚犯使勁的摁在了審訊室的鐵椅子上,然後上了枷鎖,分別站在兩旁。
“叫什麼名字”孫所長嘴裏叼著煙,猛的一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審問道,兩眼死死的瞪著那名囚犯。
那囚犯被孫所長瞪得兩腿發軟,趕緊委屈的解釋道:“不是我所長,於帥真不是我打的,都是胖子的事兒……”
“他媽的,問你叫什麼名字呢老實回答!”站在一旁的獄警頓時大罵著抽了丫一個大嘴巴子,他總不能讓所長親自動手吧。
“趙……趙山……”那囚犯想伸手去捂頭,但手被枷鎖鉗製著,根本動彈不得,結結巴巴的回道,唯恐回答錯了什麼再挨打。
看守所所長冷哼一聲,繼續詢問道:“趙山?他他娘的瞅瞅你那德行,你咋不叫趙本山呢說,為什麼要毆打於帥”
“我……我沒打……”趙山臉憋得通紅趕緊解釋反駁道,現在他似乎察覺出來點什麼了,那小白臉要是個一般人的話看守所所長不可能親自過問的,看來即使不是市長的兒子,也不是什麼一般人。
“還敢狡辯你再說一遍你沒打”看守所所長氣怒非常的站起身來指著趙山質問道,看那架勢,他要是不承認的話,非得給他來個大刑伺候。
獄警見狀又是一巴掌過去:“麻痹的,你不要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你那些雞巴事兒,我們都清清楚楚的,想舒服著交代,還是哭著交代,你自己可要好好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