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段(1 / 2)

!說的好像我要出嫁一樣!

冬獅郎這家夥更過分,居然向爸行了個大禮,還說什麼“請安心把令愛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害我窘得要死!!

原本,我想說叫這兩個喝醉酒的男人不要隨隨便便在那邊亂說胡話的,誰知道,爸跟媽居然哭了,搞得我也跟著難過起來……

嫁給冬獅郎啊……可是,我做的那個夢……嘖,心裏好亂哦!!!

人死了之後,會去什麼地方呢?是不是真的有魂魄存在呢?

昨天晚上,又做那個夢了。

冬獅郎抱著我在哭,他在對我說“我恨你”。那個我,死了。

我如果真的死掉,冬獅郎會變成那樣子嗎?

可是,我不想看他那麼傷心,我也不想聽他說“我恨你”啊!

我隻想像現在這樣,可以和他一直、一直拉著彼此的手,不要放開……

但,為什麼,我不能是那個陪他到最後的人呢?!

原本,我對自己的病並沒有太在意。這麼多年,我跟爸媽早就已經看穿了。可是現在,我突然怨恨起這顆殘缺的心髒來。

為什麼,我要生這種病呢?!

黑色星期五。

昨天在教室暈倒。送醫院。檢查。住院。

然後,今天,休學。

接著,下午,冬獅郎說他要走了。

他說,有要緊的事情必須要出國去跟他的家人見麵。

突然覺得,他不會再回來了。

雖然,他保證說一定會回到我身邊。但我,還是很害怕。

我怕會等不到見他最後一麵。

冬獅郎似乎看穿了我的心◆

藍總是麵帶微笑,對誰都是溫言細語,有求於他的人幾乎都能滿意而歸。大家都知道他是寬厚謙恭的老好人。大家也都願意親近他。

但是,他好像永遠隻有一個表情。鏡片背後的那雙眼睛,幾乎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這個名叫藍的人,不懂得生氣和悲傷的嗎?

默在心裏偷偷打了個問號。雖然,她也像其他人一樣喜歡藍。喜歡看他笑,喜歡聽他用那溫柔低沉的嗓音說“當然可以”。而且,默發現自己有點懷念他的溫度。默對比自己溫暖的東西總是會有難以克製的向往。但是,難以克製,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情。默知道,向往得不到的東西是一種負擔。所以,默並不常常去碰觸身邊的人或物。但,由是,默反而無比清晰地記住了那件羽織上曾經殘留的溫度。想著,默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壓在櫃子底層的白色羽織。是的,她再也沒有碰過那件羽織。不可能反複得到確證的記憶,最好還是讓它原樣留著,不要用別的感覺去混亂它。有時候,比較這種事,是跟自己過不去。

默總是沒個正經,跟誰都非常有聊,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最好不要太拿她的話當真。她那個滿嘴跑火車的毛病幾乎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但是,她好像從來未曾提及自己。那張嘴,其實鎖著一把堅固的大鎖。有些事,從這個看上去什麼都敢說的人嘴裏,你是永遠也聽不到的。

藍在腦子裏暗暗打了個感歎號。其實,注意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每天聽她天南海北地瞎侃,看她跟別人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但卻總有種越想看清就越看不清的感覺。然後,藍發現久違的好奇心出現了。但是,了解一個跟自己無關的人,似乎並不是現在應該做的事情。當某個人在你的視線裏突出於其他人、事、物之外的時候,就意味著你將要背負更多的未知與變數。藍有既定的目標,他並不想無故打亂自己的計劃。可是,好奇心就像彈簧,越是壓迫它,就反彈得越厲害。罷了,藍歎了口氣,很多東西,我們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有用沒用,得到之後才能知道。有時候,所謂深思熟慮,是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