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行。”
此刻唐正吃力地把自己的眼神轉移到安潔拉的臉上,他剛才狠狠看了好幾眼,現在心裏還是又麻又癢,十分的難受。
“嘻嘻”
安潔拉看著滿臉不自然的唐輕聲笑出了聲,伴隨著笑聲她的上身微微顫抖著,那姿勢真是要男人的命。
“這個女人不簡單!”
唐繼續尷尬笑著,他在心裏暗暗敲起了小警鍾,她能夠說變就變,現在整個人就象是枚熟透的蜜桃,正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哪裏還有剛才身為女戰士的肅殺氣息。
唐往後一退,似乎是覺得這樣才安全,安潔拉也不再逗弄唐,她從口袋裏掏出一管唇膏,仔細地給自己上妝。
兩分鍾以後,準備妥當的安潔拉拉開安全門,走進了通道,她的身後是貼伏在拐角的唐和沃夫,他們將按照安潔拉的指示發動進攻。
踩著嫋嫋婷婷的腳步,安潔拉來到那間公寓門前,她也不管門上有門鈴,直接砰砰砸起了門。
一連串略帶著粗魯的砸門聲驚動了裏麵的人,安潔拉聽到了裏麵的動靜,那些人應該沒有料到會有人來敲門,一時之間似乎慌了手腳。
安潔拉猜的沒有錯,此刻房間裏麵亂作一團。
“你!還有你,給我趴下準備!你,上去看看外麵是誰?!”
切爾西托躲在廚房的門口,壓低了嗓子向他的手下吆喝,他是紐城黑道門多薩幫的一個幹部,此刻正是這個埋伏點的負責人。
切爾西托生來就是門多薩家族的人,這個家族是紐城排行前十的犯罪團夥,雖然隻有不到十幾年的曆史,卻已經是道上誰都不敢惹的狠人。
這個幫派的名稱來源於老大門羅.門多薩的姓氏,想當年這個老鬼從古巴劃著一條破木板偷渡到米國,經過那些年的打拚,現在紐城西麵的一多半都是他們的地盤。這個家族的成員絕大多數都是南美人,他們幾乎來自一個地方,有的幹脆就是一個家庭,所以裏麵很多人都有血緣關係,切爾西托本人就是這樣,他管門羅.門多薩叫舅舅。
作為一個龐大的黑社會組織,從在街上收保護費到拉皮條賣麵粉,從軍火走私到跨境洗錢,隻要是能賺錢的生意就有他們插手,門多薩幫向來不怕麻煩,他們在江湖上以槍多小弟狠聞名,麾下有的是打手,那些波多黎各人,牙買加人,還有海地人,這些都是可以為500塊錢就要人性命的瘋狗。
作為家族的中層幹部,再加上那層親戚的關係,所以切爾西托在幫裏很是吃得開,門羅似乎也很偏愛這個小子,總是會把一些油水足的活交給他來辦。切爾西托對那些妒忌的眼光是不屑一顧的,他在心裏明白自己得寵的原因——他的舅舅門羅.門多薩可不光是一個匪幫的頭腦,他的舅舅在海地老家時就是一個很厲害的巫師,而他也早已拜在他門下,成為修習這一術法的巫師。
與那些隻知道龜縮在鄉下的巫師不同,門羅.門多薩是個膽大妄為的人,他敢於離開老家去米國最大的城市打拚,然後他就欣喜地發現,在這裏才是巫毒法術最能發揮作用的地方,燈紅酒綠的城市,紙醉金迷的男女,這裏到處充斥著黑色的能量,而這些正是巫毒術士甘之若飴的好東西。
憑著那些詭異的邪術,門羅漸漸在這個城市站穩了腳跟,然後他的勢力就有如滾雪球般一發不可收拾,門羅一直很好地控製著幫派,隻有極少數親信才會被授予學習這種術法的機會,而切爾西托是其中造詣最深的,因此他深受門羅的倚重。
兩天前,門羅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又小賺了一筆,那天的任務很簡單-到某個指定的地點去畫個陣圖。切爾西托不是第一次接到這種奇怪的任務,巫毒教裏有很多具有詛咒力量的法陣,而且據說很靈驗,所以替客戶給人下詛咒也算是常規服務,而這種任務一般都很簡單,隻要按照老板給的圖形照貓畫虎就行,根本就不需要切爾西托明白他塗鴉的是啥玩意。
切爾西托做完了車庫裏的任務後帶著小弟們瘋了一晚上,早上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被人頭上澆了一盆冰水,他罵罵咧咧地爬起來,不過在他看清那人是門羅後立刻沒了脾氣。
似乎是很要緊的任務,他舅舅當著他的麵接連撒出去很多小弟,然後囑咐他帶人到這個地方來蹲守,於是他就來到了這裏。
蹲守是很無聊的事情,切爾西托還算有理智,所以沒有允許手下碰酒或者毒品,他很謹慎地放出自己的使魔,讓它監視四周的環境,這個長得象蝙蝠的東西是最低等的契約生物,本身沒有攻擊力,但是行動迅捷,而且普通人無法看到,所以是站崗放哨的好幫手,切爾西托花了很多力氣才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