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拉也不等那個藤編的外殼徹底完成就毫不猶豫地飛身躍起,準備直接跳下那個天井,因為他她身上有這些樹藤作為緩衝,不會受到傷害,而她目前最迫切的,就是盡量遠離那個看起來已經完全暴走的瘋子。
寶拉的身體在空中躍起,可惜卻沒能如願落在天井裏。她的身體才騰空,腳已經被那苦修士一把抄住,然後就被他狠狠一甩,重新丟到了天花板上。
“啊!”
女人的身體重重撞到了玻璃上,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慘叫。這個天花板上的玻璃對她來說太過堅硬,雖然剛才那苦修士能夠輕易就一頭撞破,但同樣是撞擊的話,她卻被摔得幾乎斷了氣。
還沒有等寶拉在地上爬起來,那個苦修士已經如下山猛虎一般,撲到了她的身上。他騎跨在寶拉的身上,將鮮花女巫牢牢的壓製在天花板上。
修士身下的寶拉現在感到眼前一黑,然後就感覺有一座泰山緊緊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在這一瞬間,寶拉的心頭閃現過無數自救的念頭,可是這一切都來不及施行了,那個苦修士帶著一臉的冷漠舉起了雙手的拳刃。
在接下來的瞬間,密如雨點般的拳頭就開始轟擊在寶拉的身體上。那藤蘿構成的保護殼在最初阻擋了十幾下以後開始破碎,伴隨著的是寶拉的驚叫開始變為慘叫。很快就有鮮紅色的血液,自蔓藤縫隙中流出。當那個苦修士最終停下雙手裏的拳刃時,那蔓藤裏的人已經不再成人體的形狀。
與此同時,天井中的戰鬥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那個持盾的苦修士已經接替了使用鐮刀的苦修士,他現在全力地吸引住那個猶如巨龍般壯漢的猛攻,讓那個使用鐮刀的苦修士有機會去追斬克裏斯多夫的那些蟲兵。
原本這六名蟲兵對付科林隊的兩名槍手,他們已經穩占了上風。可誰知那兩名苦修士突然交換了陣型。然後那個手持著一人多高鐮刀的苦修士,就如虎入羊群般突入敵陣。
蟲兵們舉起手裏的槍向他掃射,試圖阻擋他的勢頭。可是他卻不躲也不閃,隻是將那把鐮刀豎起,用那碩大的刀麵,擋住自己的麵門。
所有射向他要害的子彈,都被那鐮刀叮叮當當地彈開了。在此期間,雖然他的肩膀和大腿也都各中了一槍,但是那個苦修士卻毫無反應,就像被打出一個血洞的不是他的身體。
苦修士像一台坦克般衝進敵群,然後那柄碩大的鐮刀就化成一團光影橫掃出去。這第一下就將一個蟲兵攔腰掃斷,然後他就順勢持著鐮刀尖向前突刺。這一擊又洞穿了另外一個蟲兵的身體。
那個被掛在刀尖上的蟲兵還在極力掙紮。苦修士已經抓著鐮刀的刀柄,輕輕向下一拉。這一下將那個蟲兵的腹部完全地剖開,那些花花綠綠的腸子和內髒滾落了一地。
苦修士的猛烈攻擊頓時就打破了科林隊的頹勢。現在局麵完全改變了過來,那名苦修士繼續掄著大鐮刀在後追殺,而那兩名士兵也開始積極配合。
那個像熊一般壯碩的男人正是蘭利身邊那個名叫泰格的侍衛。他見原本大好的局麵居然被一點點的扳回,心中不免焦急起來,恨不得能衝上去,攔住那個正在大殺特殺的苦修士。
可惜他被眼前的對手牢牢的困住,完全脫不開身。泰格沒有使用任何的武器,他的雙拳以及他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他轟出的每一拳,都有如攻城錘般有力,剛才就是這樣一拳就打碎了一個科林隊士兵的脊柱。
可是他現在麵對的是一個擅長防守的苦修士。他手中的那麵盾牌雖然並不大,但是每次卻總能恰好地擋在他的拳頭麵前。那盾牌看起來不過是普通的貨色,泰格本來很有信心,自己幾拳下去就能轟碎那麵盾牌。
不過現在,在硬接了他數十拳之後,那麵盾牌還是好好的擋在苦修士的麵前。這個可不是因為盾牌的本身有什麼特別之處,它還能保持原樣完好的原因,是因為使用的人有非常高深的技巧。
每次泰格的拳頭接觸那麵盾牌的時候,他都能瞬間判斷出泰格出拳的角度,然後將手中的盾牌做微小的調整,這就使得它能化解掉那拳頭上絕大部分的力量。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話,那名苦修士也已經快到了極限。隨著這幾分鍾高強度的戰鬥,他的雙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而他手下那麵盾牌看起來雖然還是安然無恙,但其實也已經全是暗傷,也許在下一秒就會裂成碎片,可是他必須再堅持下去。他必須等到他的隊友殺光那些蟲兵以後,再回來支援自己。
“哇!”
隨著又一聲慘叫,一名蟲兵的身體高高飛起,然後斜斜著倒在了那把鐮刀之下。這次那個家夥是被直接梟首,他的腦袋就像是皮球一般,在空中飛過整個天井,然後砸到了對麵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