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伍茲都沒有展露真正的戰力。要知道這兩個苦修士在此之前已經受了不輕的外傷。那個用拳刃的苦修士被鮮花女巫幾乎打爛了後背,而那個使用鐮刀的苦修士則身中兩槍,傷口到現在還在流血。
所以如果他願意的話,他隨時都能施展血魔法,從這兩個傷員身上吸走他們的血液。但是伍茲卻不急著這麼做,在殺死他們之前,他想和他們好好玩玩,血法師實在是有太多積蓄下來的怨念,他需要在這兩個苦修士身上好好發泄了一下。
“呼呼呼!”
在又一波全力的攻擊落空後,兩名苦修士終於開始露出了疲態,他們明顯加重了喘息,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不少。經過數輪激烈的戰鬥,再加上他們又都受了不輕的傷,現在兩個苦修士也都快到了自己的極限。
可是,他們現在麵對的敵人卻絲毫不顯頹勢。伍茲現在就如同一枚陀螺一般,在兩者之間輕快地飛舞著。
血法師伍茲在兩名苦修士身旁自由地穿行著。他踩著輕快的腳步,就仿佛是閑庭信步一般,在肆意玩弄了一會兒那兩名宿敵之後,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花樣。
隨著血法師將他的能量灌注到自己的手指,他的指尖開始緩緩伸展出鋒利的指甲。泛著暗黃色的甲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伸長,最後變成長達十厘米左右的鋒利刀刃。
“羔羊們,讓爸爸給你們好好修修。”
血法師嘿嘿冷笑著,輕輕晃動他的手指。伴隨著他的這一動作,他的手爪上泛出清冷的寒光。苦修士們相互對望了一眼,他們在心裏很清楚,自己與這個敵人之間的差距有多明顯。但是他們卻從未有過放棄戰鬥的想法。對他們而言,如果有幸能與麵前這個汙穢的敵人同歸於盡,那麼他們非常願意立刻奉獻自己的生命。
隨著眼前的敵人露出他的近身武器,苦修士們知道最後的關頭已經到達,他們毫不退縮,齊齊爆喝一聲,繼續往上衝去。
“你們這些死腦筋啊。”
伍茲被這些苦修士的戰鬥作風可謂是異常的熟悉。他曾經被這些人不眠不休的追殺,到最後差點就因為支撐不住而崩潰,所以血法師自然是知道,這些榆木腦袋是絕不會主動放棄戰鬥的。
看到他們非但沒有逃跑,反而是主動又圍了上來。血法師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殘忍的笑容。然後他就晃動著兩隻鋒利的爪子,撲向了麵前的苦修士。
“刺啦刺啦!”
血法師揮動手爪的聲音如清風般在兩名苦修士中間響起。在與他們擦身而過的瞬間,血法師的手爪輕柔的擦過他們的身體,然後那鋒利的爪子就在兩個苦修士身上造成了數道十幾厘米長的傷口。
雖然那些切割出來的傷口並不深,但是,猩紅的鮮血還是立刻就湧出了傷口。
“嗬嗬,你們可是又受傷了啊,從現在起要留心哦。”
血法師伸出他那殷紅的舌頭,靈巧的舔了一下手爪上殘留的血液。然後貌似很關心的提醒這些苦修士們。
這些苦修士的精神防禦力都非常高,所以即使是他們身上本來都有著外傷,伍茲那汲取血液的法術對他們的效果都不是很好。所以血法師需要在他們身上割開更多的傷口,除了要用痛苦折磨他們的精神以外。他還需要更多更深的傷口,從而更好地施展他那邪惡的鮮血魔法。
同樣是作為老對手,苦修士們當然都明白血法師這樣做的意圖。不過,他們卻沒有任何反製的手段。在曆史上雖然不乏苦修士圍殺血法師的成功案例,但是苦修士們每一次成功都伴隨著可怕的戰損。麵對著這些詭異的血法師,他們除了用人命往上填以外,從來都沒有更好的辦法。
“啊!”
持著大鐮刀的苦修士發出一聲怒吼,再度率先衝向了血法師,他的身旁緊緊跟著使用拳刃的隊友。
看著這些敵人的疲態盡露,伍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晃動手指,繼續進行他的放血手術。那兩名苦修士雖然將手中的武器揮舞得如風車一般,但是卻擋不住他那有如水銀瀉地般的手爪。隨著雙方的交戰,血法師毫發未傷,然而兩個苦修士的身上,卻漸漸布滿了傷痕。
就在血法師覺得已經差不多可以施展汲取血液的法術時,他的心中突然猛然一緊,然後,腦海中就突然響起某件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血法師伸出手,試圖去掰開那名苦修士的胳膊。他身上的屏障現在正在全力運作,那名苦修士的鐮刀正連續不斷哐哐地劈在屏障上,雖然暫時還不能破開他的護身防禦,但是那道原本血色的屏障卻正在慢慢的變淺。
“哢嚓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