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為蘭利帶路的警衛當然不是屬於這個基地裏的正版員工。操蟲師門羅在下麵為自己弄到了這身製服,然後就搖身一變,成了這裏的警衛。
他的本意是為了方便自己在這個基地裏活動,現在這裏人心惶惶,正是渾水摸魚的最好時機。可誰曾想在陰差陽錯之下,他居然會撞到急於奔命的蘭利大少爺。
他能感應到那個人身上非人的氣息。那種氣息就像是凶獸一般,讓他本能的想躲開。可是在發現那個人不過是一個失魂落魄的花花公子以後,門羅的心中就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於是他主動走了上去,然後帶著蘭利走向了偏僻的角落。
在丟失了自己的巨噬蠕蟲之後,門羅戰戰兢兢的繼續在地下四層深處摸索。在這裏麵三拐兩拐之後,他發現自己似乎來到了一個冷庫附近。好奇的他最終找到了這個冷庫,就在他一頭撞進去的時候,他遭到了突然的襲擊,一個躲在裏麵的警衛突然向他開槍,在他胸口連射了三槍。
那個躲在這裏麵的人原來隸屬於是地下一層的警衛,他隨著他的隊長,奉命下到這一層來對付入侵者。可是他們沒多久就在安全區遭受到泰坦螞蟻的突然襲擊,慌不擇路的他跑進了地下四層的深處。
這守衛是清楚那些螞蟻的厲害的,他知道在這裏亂逛會非常危險。但是最深處的冷庫卻比較安全,這裏除了凍結著所有的成品生化兵器外,還冷凍著泰坦螞蟻的蟻後,以及它的蟲卵。
躲進這裏的警衛本來想等著外麵平靜以後,在想辦法返回地麵。他沒承想居然還會有人也找到這裏,而且那個人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他的手槍子彈明明在他胸口開了三個大洞。可是那個怪物卻並沒有死亡,他甚至沒有流血,在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勢之後,他居然望著自己發出了嘿嘿的冷笑。
驚恐的警衛一邊尖叫著,一邊射光了自己所有的子彈。然後他就看見那個怪物將一坨軟綿綿的東西丟到了自己臉上。
那隻東西是被門羅召喚出來的飛天水蛭。它在起初的時候隻有豌豆般大小,當那軟綿綿的小東西粘在那警衛的臉頰上時,它仿佛隻是一顆無害的果凍。可就是那一灘像鼻涕蟲一般的東西,它在接觸到人類溫熱的血肉之後迅速活躍起來。
飛天水蛭張開那幾乎和它身體一般粗細的口器,露出來裏麵螺旋狀排列的牙齒。那些一排排銳利的細牙足足有上百個,它們從飛天水蛭的口器開始生長,一直蔓延進它的喉嚨。隻要看上一眼,就能讓人感覺後背發冷。
飛天水蛭現在就用那樣的嘴巴,一口咬住了警衛的額頭。它的牙齒在咬破皮肉的同時,迅速又從舌下的腺體中分泌出一種麻醉劑。這使得那警衛感覺臉上一癢,卻並沒有疼痛的感覺。可實際上那條飛天水蛭已經將原本那個小小的傷口在幾秒鍾內擴大成一個可怕的大洞。
大量的血液被飛天水蛭吸食進了身體,現在它的身軀已經膨脹起來,猶如人類拇指般粗細。那個警衛仿佛也感到了大事不妙,他伸手拽住掛在自己額前的東西,試圖將它扯下來。
可是飛天水蛭那猶如吸盤般的嘴巴將自己的身體牢牢地掛在警衛的臉上,任憑他怎麼用力,也不能將其扯下。
在痛飲了人類的鮮血以後,飛天水蛭迅速完成了自己的生長發育。它蜷起身體,痛快地將數以百計的白色細卵撒播進人類的那處傷口,然後就如秋風中的落葉般快速枯萎。很快它的吸盤就無法再支撐它的身體,這時候不再需要那人類用力去拽,它自動脫落下來,摔落在地麵上,很快就死去。
“去死去死。”
那警衛一直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粘在自己臉上。直到飛天水蛭自己掉在地上時,他才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望著那條軟綿綿黏糊糊的蟲子,他不僅惡心的想吐,隨著他提起腳狠狠踩下,那條惡心的蟲子被踩的血肉模糊。
而在此期間,那個往他臉上丟蟲子的怪人都在冷眼旁觀,他既不逃跑,也不試圖攻擊。他隻是笑吟吟地在一邊看著,似乎在等待進一步的好戲。
警衛在踩死了那條蟲子以後,膽子似乎更壯了起來。他刷啦一聲抽出腰上的警棍,在自己身前耍出了一個棍花。就在他想著如何打爆那人的腦袋時,他突然感覺臉上奇癢無比。
警衛無法忍受那種瘙癢,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這一摸之下頓時嚇了他一跳。因為在他的眉骨之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血洞。
隨著他剛才在傷口處的揉搓,他竟然從那傷口裏帶出一條白花花的蟲子。驚惶失措的守衛抖落身上的蟲子,他也顧不得那個怪人,身體急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