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瑞姆冷眼旁觀著這些人,心中卻暗暗歎息,這裏似乎沒有一個人在為荷斯坦而擔憂,雖然在平時他們都猶如眾星捧月一般環繞在在那位老人的左右。但現在他們完全忘了那月亮在平時給他們的恩典,他們現在都隻想著,如何在這個事件中為自己撈到好處。
科瑞姆垂下眼簾,深深鄙夷這些人的嘴臉,他在心中開始為自己擔心,荷斯坦現在不知道生死,而他還在追查著家族族長兒子的死亡真相,不知道等著他的將是什麼樣的命運。
一想到這些煩心事,他再度暗自歎了口氣。科瑞姆人微權輕,再加上不久前又受過公開的刑罰,所以他對眼前這些事完全沒有話語權,隻有站在一旁看那些人表演。
就在他感到悵然若失的時候,突然有人走上來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科瑞姆抬眼望去,發現那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正當他想問那人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那個年輕人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他亮出手裏的一枚證章,讓科瑞姆看清上麵的圖案。
“是荷斯坦的影子警衛!”
望著那枚手裏的證章,科瑞姆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這些影子警衛是荷斯坦身邊最貼身的護衛,也是最受他信賴的人,他們隻接受荷斯坦的管轄,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人能調動他們。
年輕人向科瑞姆做了一個跟他走的手勢。兩人就這樣避開周圍人的目光,走進了一個不起眼的房間。
通過在那房間裏麵的暗道,科瑞姆跟在那人身後,他們穿過了無數的建築,最後來到了一間房間之外。
年輕人站在門口,示意科瑞姆獨自進去,然後他就轉身守在了門外。
科瑞姆壯著膽子推開了房門,然後他就在那裏麵看到了荷斯坦。
與想象中的不一樣,荷斯坦並沒有躺在病床上。他的身上也沒有全白色的繃帶,身邊也沒有忙碌的醫生,他就這樣悠閑地躺在一張沙發上,雙眼注視著麵前的那些顯示器。
“大人!原來你沒事,這真是太好了。”
看到一臉輕鬆的荷斯坦,科瑞姆心中的石頭一下子就落了地了。原來他們的族長並沒如外麵那些人所期望的那樣受了重傷,那些說他已經死亡的消息更是完全胡扯,這老人現在就好好的在他麵前,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
“科瑞姆,坐在我身邊吧!”
荷斯坦聽見了科瑞姆略帶激動的說話聲,他微微一笑,然後衝著身邊的椅子努努嘴,讓他坐在身邊,而他則繼續盯著眼前那些屏幕,看得津津有味。
科瑞姆小心翼翼的在那把椅子上坐下,他飛快地看了一眼那些屏幕,發現那上麵播放的都是正在外麵發生的事情。在那些屏幕中,被放得最大的是在那個會議室中的情況,望著此刻屏幕中正扭打在一起的族人,荷斯坦居然露出了開心的大笑。
在笑過之後,荷斯坦似乎才想起科瑞姆就在身邊。於是他將那個會議室的畫麵縮小,然後轉身麵對著科瑞姆。
“怎麼樣?現在外麵很精彩吧?”荷斯坦拿起桌邊的酒杯,緩緩喝了一口。
“您都看到了吧,的確很精彩。”
科瑞姆無奈的笑了一下。外麵那些人都認為現在的荷斯坦至少應該是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已經不能言語。可誰敢想像,他們的那些精彩表演,都落在了這個老人的眼中,如果他們知道具這個真相的話,他們恐怕是被會被嚇得魂飛魄散了吧。
“人心真的是很難測啊,不過科瑞姆你很好,我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孩子。”
荷斯坦盯著科瑞姆看了一分鍾,然後似乎很感慨地這樣說道。荷斯坦對自己這麼說話,讓科瑞姆感到如坐針氈,他不安地扭動了幾下,沒有敢回答老人。
見到科瑞姆如此局促,荷斯坦又嗬嗬笑出了聲,他突然伸手,在那些屏幕上操作了幾下。再然後科瑞姆就看見一個畫麵迅速被放大到了最大,他驚訝地看到,那上麵播放的正是有關他自己的所有畫麵。
在大屏幕上,他對那些人的不屑和冷漠都表現的是那麼清晰。就算是一個瞎子,也能將科瑞姆與那些人分得清清楚楚。更何況這裏還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表情捕捉分析係統在作為輔助。
這裏的大型計算機抓取了科瑞姆臉上每一秒的神情變化,然後迅速計算出他的心理分析,在綜合了這些數據後,計算機給他打出了一個數字化的評估分數-科瑞姆:忠誠度: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