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般無奈之下,伊文思被迫擴大了自己的業務範圍,開始接那種雞毛蒜皮的傷害案,最後甚至是那種吃力不討好的勞務訴訟案,以此勉強維係著自己的生計。
雖然他的理想在冰冷的現實麵前被撞得鼻青臉腫,但是伊文斯卻始終不願更改自己的初衷。他可能是一個太過理想的人,但是他卻不願意改變自己。
也許就是因為如此,伊文思才會顯得和原來那些同事和老板格格不入,以至於被人刻意排擠,最終被迫退出了律師事務所。
在今年的白色情人節當天,伊文思如同其他普通美國人一樣,也在手機和電腦上收到了大袞教推送的那些消息。
還沒等因為大袞教的轟炸而產生的震蕩徹底平息,正府以不及掩耳之勢,對大袞教和願意相信那些傳言的公民采取了嚴厲的打擊政策。
這些一連串的反應,加上由此變得愈來愈離譜的那些地下消息,伊文思隻覺得自己的大腦快要陷入了當機的狀態。這些接踵而至的訊息實在是太有衝擊力,而且容量太大,足以讓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有想尖叫發瘋的念頭。
不過伊文思畢竟是一個高智商的人物,當他稍微冷靜一點以後,他就從這些事件中看出了合理的部分。
作為一個試圖躋身進入中產階級的小律師,伊文斯曾經為此努力奮鬥過,但是他的這些努力都沒有見效。
在反思自己這些失敗時,他曾經把這種失敗歸咎於是因為自己的性格。也許是因為他太過理想化,所以才不能和那些他看不起的人打成一片。也許是因為他顯得有些高傲,所以才會嘲諷那些能夠給他帶來金錢和名聲的代理人。
伊文斯在那天之前的確是這樣認為的,他認為自己沒成功完全怪自己。但是在那天以後,他就不這麼想了。因為現在他知道自己為什麼無法成為一個成功者,那是因為把持著向上通道的那些人出了問題。
作為遴選優秀人物的守門者,那些人根本就不能算作是自己的同類。他們不是那些肮髒的大蜥蜴,就是那些野獸雇傭的奴才。
也正是因為如此,想要往上一步,擺脫自己的固有階層就隻有一種選擇,那就是賣身投靠,成為那些大蜥蜴的奴才,而這種姿態是伊文思不願意屈從的。
因為不肯屈膝,所以怪不得他與那些人之間存在著一道天然的鴻溝,這種天生的敵視使得他總是覺得自己無法融入那些人的圈子,自然也就沒機會成為蜥蜴人的走狗了。
在一旦有了這種想法以後,伊文斯就立刻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他開始下意識的收集那些大袞教所發出的消息,有時還主動地去印證那些傳單上所說的話。
這位律師從那時起起就猶如魔怔了一般,他放下那些雞毛蒜皮的案子,開始睜大眼睛,努力盯著正府所做出的應對措施。那時候的他就知道馬上會發生什麼,隻是他還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但是他相信那肯定就是屬於他的機會。
應該說在這社會上抱有這類想法的人並不僅僅是伊文斯這一個人,那位已經被抓起來的中學教師就是如此。
作為一個恃才傲物的前高材生,米格達也可以算作是一個比較徹底的失敗者,他雖然很有才華,但是卻隻能靠教書衛生,活的唯唯諾諾。而就是這些在現實生活中過得不怎麼愉快的人,成為了最先有激烈反應的人群。
在米格達遭到警方逮捕以後,他的遭遇很快就傳播到了全國各地。雖然大多數普通人都對於米格達的遭遇頗有微詞,卻很少有人看出了其中的重要契機。
作為一個專業的律師,伊文思清楚的捕捉到了這起事件中最值得說道的地方。且不管大袞教所散布的是否就是事實,至少州正府現在所采取的行動在法律上就完全站不住腳,而且在伊文思看來,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違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