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一個越是資深的大袞教教士就會因為這種黑暗能量的不斷侵襲,而使得自己的身體變得愈加猙獰可怕。
這種身體的變異是不可逆的,並且具有漸進性。最後當這種變異使得那個教士完全失去了人類形態以後,他們就會徹底地脫離人類的社會,成為所謂的深潛者。
徹底沒了人形以後的大袞教徒就是深潛者,到了那個階段,它們就成為了半人半魚的怪物,自然無法再在陸地上生活。到了那種地步以後,它們就會被教團派遣去鎮守那些隱藏著重大機秘的海底世界。
與能夠學習各種法術的上位教士相比,隻能通過力量啟蒙儀式的大袞信徒其實都算是廉價的消耗品。他們通常都是以變異的身體來作為強悍的攻擊武器,雖然有的也能學習一些法術,但是都是些異常粗淺的東西,完全不入流。
那位貴為審判庭副審判長的貝恩在教團中的勢力雖然極其龐大,但是其所能籠絡的手下中,卻很是缺乏上位教士這種高端的戰力。
這種現象雖然很是讓貝恩感到無奈,但其實一點也並不奇怪。能夠用金錢和權力輕易收買的,自然都是一些隻有中人之姿的家夥,不可能是真正的精英。
大袞教團中的上位教士不是憑空就能產生的,他們的每一步成長都需要耗費天文數字級別的資源,因此這些人都是隸屬於某一派別的。
如果從這些人身上開始向上追溯的話,幾乎最後都能與某位長老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因此隻是一個區區地區主教的貝恩就很難收獲這些高端的戰力。
由於有著這樣的尷尬問題,所以雖然今天的任務非常之重要,但是貝恩今天動用的人手中依然都是些普通的貨色。別看審判庭來了不少人,但是沒有屬於上位教士的,更加沒有聖武士。
這種狀況當然有些尷尬,但是在貝恩看來卻也並不算太過嚴重。因為就算是頂級的聖武士,他們也就是在精神方麵要遠強於普通人。聖武士的肉體其實也與普通人類沒有太大的區別,隻要能抓住機會的話,一顆普通的子彈就能順利的殺死任何一個聖武士。
與這些聖武士毫無亮點的肉體相比,反而是那些隻能通過力量儀式的中下層炮灰更加的耐操。因為有著醜陋但是強悍的變異器官,它們的生命力強度反而都要強於一般的人類,甚至還要高於聖武士。
由於有著這樣的區別,因此就使得聖武士在單獨的戰鬥中無法完全發揮出應有的作用。最佳的理想狀態就是由大量的炮灰教士為聖武士提供掩護,而聖武士則躲在後麵釋放大範圍的殺傷性法術。
聖武士與普通教團士兵之間的區別是涇渭分明的,如果沒有這些在戰鬥中起到肉盾作用的戰士,那麼輸出能力驚人的聖武士就無法安心施法,更加有被人偷襲致死的威脅。
當然聖武士之中也有像安吉拉和唐這樣的另類,他們既能靈活地施法,也精於射擊格鬥,因此他們這一對才顯得更加難纏。
現在那個帶著小隊向前推進的審判官就是這樣一個惴惴不安不安的戰士。此刻他邁步的頻率雖然看似和其他人一樣,但是每一步的步幅卻並不很大。
這個經驗豐富的戰士可以在三秒鍾內完成戰鬥形態的變身。在變身成功以後,他的身上就會出現厚重的甲殼,而他的胳膊也能異化成數米長的大螯。
憑借著這種最堅固的盾和最鋒利的矛,這個審判官在無數次危險的戰鬥中成功地活了下來。也正是因為有著如此豐富的戰鬥經曆,他已經培養出了類似於動物般的敏銳直覺。
這種感覺對危險最為敏感,是他賴以自保的絕密武器。直從他帶隊踏入這條走廊起,這種直覺就一直在他大腦中不斷的發出蜂鳴。
隨著這種蜂鳴聲越來越響亮,他額頭上的青筋開始劇烈跳動起來。那是他的身體在用這種方式告誡他,危險即將來臨。
危險即將來臨,這一點誰都知道。他今天帶來的這些審判廳的士兵,哪一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
可是當這些人在深入了這條走廊裏後,卻沒有了以往那種迫人的殺氣。越是往前走,這些人就變得越是惶恐。在這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已經有一些審判廳的士兵不由自主啟動了戰鬥變身。
剛才在外麵的戰鬥中,他們可是一直倚靠著手中的自動化武器來作戰。可是最受他們信賴的,自然不是那些會發出啪啪聲響的鐵管。比起這種武器來,他們還是相信自己經過魔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