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世襲下去,這樣,不是更好嗎?”
阮琳坐到林靜棋身邊,摸著他的腦袋安慰他。
“姨媽,我想一個人靜靜。”
爵位什麼繼承權什麼都不是林靜棋考慮的重點,隻有姨媽那句相守不得到白頭的話,深深的擊中了他。
迦南扯了扯阮琳的衣袖,目光中是濃濃的哀求,阮琳輕聲一歎,跟著迦南離去。
怪怪一直縮在牆邊,這會兒看到所有人都走光了,而他的靜棋哥哥看上去很傷心很傷心,不由得慢慢走到林靜棋身邊趴下,大頭磨蹭著林靜棋的胳膊。
“怪怪,你是龍族的後代,也是長壽的種族,日後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傷心?”林靜棋扯出極難看的笑臉,伸手撫摸怪怪的大腦袋。
怪怪清澈的眼裏有著全然的信任和依賴,無聲的表達了它會陪著林靜棋直到生命終結的決心。
三樓的露台上,星夜靠坐在欄杆邊,看著天上還未完全圓滿的明月發呆,過了良久,從懷裏摸出一隻竹笛,光滑的笛身顯示出它被人摩挲的次數絕對不少。星夜將笛子湊到唇邊,幽怨綿長的笛音回蕩在夜空中,如同少年的嗚咽聲聲聲泣血。
月明中天更深露重。林靜棋安頓好了怪怪,一步步捱上三樓。站在樓梯口那裏,他看著星夜孤獨寂寥的背影發呆。
“怎麼還不去睡?你明天還要應戰呢。”有所覺察的星夜停下了吹奏,偏過頭看著林靜棋,月色下,翡翠的眸子變得有些深了,不再透明純淨,可另含了魅惑在其中。
“誒星夜,我還是第一次在晚上的月光下看到你的眸色呢,感覺……”林靜棋湊過去打量一番,“感覺比白天漂亮些呢。”
星夜一笑,靠在欄杆上不說話了。
林靜棋縮在星夜身後盤膝坐下。
“星夜,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得為我守身?”林靜棋的話問得沒頭沒腦的,星夜也回答得幹脆。
“不會,你死了,我會再去找人來愛,直到我生命終結。”
明明知道這世界的精靈與眾不同,不流行從一而終,可林靜棋還是無可避免的有些傷懷了,半響不曾開口。
“想要我不去找別人,那就努力活著吧,隻要你活著一天,我就會乖乖的呆在你身邊。”仰躺下`身子,頭枕在林靜棋盤起的雙腿上,星夜長臂舒展,攬下林靜棋的頭。
“人族不是沒有長生的能力,隻要你不放棄,有我的幫助和你的努力,我們會相伴一輩子的。”輕聲的呢喃輾轉在膠著的唇間,林靜棋一邊接吻一邊想起了那偶遇的兩個妖孽,或許,下次見麵時應該討教一下長生的法子。
第二日大早,帝都基本是傾城而出,全守到了大比武的擂台邊。當然,這些人可不是為了林靜棋跟那少年之間的戰鬥而來,而是聽說了今天的開場將會由帝國最強大的武者弗洛倫斯,和最神秘的魔法師明倫先生進行鬥技表演,才紛紛趕來圍觀的。
“見鬼了,往年也沒見這兩位親自出動啊,都是由年輕的武士和魔法師開場的。”
阮琳站在林靜棋身邊,視而不見林靜棋和星夜之間的親密動作,就好像昨晚那個棒打鴛鴦的人不是她一般。而迦南今天一直就沒見人影,林靜棋問姨媽,隻得回一句“無需過問”的回複。
“靜棋,你記住了,上台之後一定要盡量耗費那家夥的魔力,隻要他魔力耗盡,你的精神係魔法就有用武之地了。”阮琳一邊叮囑林靜棋應該怎樣應對,一邊打量場上目前的情況。
“嗯?怎麼幾大世家的家主都出席了?難道發生什麼事了?”阮琳一驚,抓著林靜棋的手指也陡然收緊,讓林靜棋吃疼的不停低聲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