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錯路是我的事,與你何幹?”
“我就知道跟來會有好戲看的,早在我看你倆下山的方向時就預料到了。”恪侖擦去因劇烈大笑而流下的眼淚,“後來看你教訓你的魔寵,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結果,哈哈哈,結果你自己也找不到方向,哎喲笑死我了。”
聽到恪侖邊笑邊說,他們身邊本來臉色不悅的傭兵們報以了解的一笑,不再去計較恪侖製造出來的噪音了。
“哎,你們聽說沒有,南方的沼澤那裏出現變異魔獸了,聽說沼澤邊上好幾個村子都遭了殃,這次他們聯合起來打算請傭兵去消滅那隻闖禍的魔獸。”
門口進來一位身著尋常武士服的傭兵大漢,背上背著一柄大劍,滿臉的絡腮胡,皮膚黝黑,臉上唯一亮點就是說話時露出的那口白牙。
“摩爾汗,你打算去看看?”林靜棋右手邊的那位年長傭兵給那大漢叫了一杯啤酒,招呼他過去坐下。
“我倒是想去,可人家不接受單個傭兵,隻要冒險團和傭兵團前往。”摩爾汗不滿的捶了捶桌子,嘟囔著不停抱怨。
這世界很多獨立的冒險者,他們不願意接受別人的管理,隻喜歡一個人單幹,喜歡一個人天南地北的到處流浪,通常這樣的人都是還未結婚的青壯年,一旦有了家室,大部分人會選擇加入某一團體,雖然可能收入不比單幹,但勝在穩妥和細水長流。
“摩爾汗,前段時間不是聽說你想加入冰狼傭兵團的嗎?怎麼又不去了?”
酒館中的傭兵們大都相識,平日不出任務的時候,最喜歡耗在這裏消磨時間,也順便互通消息。
“該不會是人家聽說你飯量驚人就不要你了吧?”明顯是善意的嘲笑聲從角落裏響起,惹來酒館一片歡笑連連。
“滾!詹浩你這小子是不是忘記老子的拳頭有多硬了?要是你嫌骨頭癢,本大爺免費幫你抖一抖。”摩爾汗笑罵回去,端起啤酒虛空敬了一下,然後一口幹掉。
聽到摩爾汗和詹浩的對話,眾人閑得無聊,於是起哄讓兩人去小鎮中心的競技台玩上兩手,他們還打算開盤賭輸贏來著。
看得出小鎮經常上演此類事情,摩爾汗和那個高挑的青年詹浩也不拒絕,笑嘻嘻的率先往外走。
林靜棋和恪侖兩個都是土包子,高端的正兒八經的切磋看見過,真正的傭兵之間的切磋卻還是第一次,於是兩個人也跟在人群後往小鎮中心的競技台走去。
“大叔,這下注的規矩是什麼?”林靜棋笑眯眯的問身邊那個看上去比較和善的帶著團徽的中年傭兵,這人一看就知道是某傭兵團的成員。
那中年人打量了林靜棋一眼,判定這小子是才來混傭兵界的,於是很好心的給他講解了競技台下注的規矩。
下注很簡單,就是買誰贏而已。可這簡單的背後又隱藏著不簡單的判斷力。傭兵不像學院派的年輕人,一個個實打實的一眼便能得知深淺。一個合格的傭兵,必須擁有對戰鬥形勢和戰鬥環境的敏銳判斷力,甚至厲害者還能通過對方的說話和舉動而得知其性格和擁有的戰鬥風格,並針對這些安排自己的戰術。這樣一來,兩個實力相當的傭兵之間的戰鬥就勝負難辨了。如果其中某一方實力略低,但是素質很全麵,也有可能戰勝強大的對手。
另外一點,每個傭兵在進行任務或是曆練的時候,都是在不停進步的。十天前兩人交過手,並不代表十天後的再度交手就沒有任何看頭或是延續上次的戰鬥結果了。
林靜棋虛心的聽著那位大叔的講解,心裏對於傭兵的了解也更加的深刻了。而恪侖則因為強悍的實力,內心裏並不在意這些他其實有些瞧不起的傭兵和冒險者,隻不過生性喜歡熱鬧,所以愛跟著起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