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澤隻是單純的貼著,卻覺得無比銷魂,不禁輕輕用舌頭撬開淩睿的唇,潛進去勾淩睿的舌。
正心醉神迷之際,門忽然被打開,緊接著一聲滿含警告的咳嗽響起,李慕澤驚得立刻放開淩睿。
隻見陸硯亭站在門口,俊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一雙丹鳳眼裏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李慕澤心下竟被他看得有點心虛。
陸硯亭見狀隻歎了口氣,上前將淩睿從李慕澤懷裏抱出來,道:「睿兒方才勞煩太子了。」說完,竟是將李慕澤丟在書房內,徑自將淩睿抱回房間。
陸硯亭將淩睿放在床上,見他被人占了便宜還一無所知,陸硯亭麵上毫無表情心裏卻不知有多慍怒。他低下頭和淩睿接了個深吻方才幫他掖好被子。
「唔,還要酒……」淩睿一把捉住陸硯亭的衣襬夢囈。
陸硯亭無奈的拍了拍他,將他的手塞回被子裏,「小酒鬼,以後都不許你喝酒。」
等淩睿醒來後,天已經黑透了。他覺得頭有些暈,身上一抽一抽的痛──從桌子上摔下來摔的,他剛坐起身來,陸硯亭就推門而入了。
淩睿扶著額頭,打了個嗬欠:「那無賴呢?」
陸硯亭將裝著熱騰騰的飯菜的托盤放在桌子上,「早走了,這兒又不是他的東宮,還能住這兒不成啊。」
淩睿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聽到陸硯亭這麼溫文的人說這種帶著些許諷刺意味的話。
「快過來吃飯,都餓一整天了。」
「哦。」淩睿搔搔睡得亂蓬蓬的頭發,穿了外衫過去。桌子上點著燭火,一豆火光搖曳,放在現代那就該是燭光晚餐了,可惜淩睿覺得陸硯亭的眼光好銳利,看得他如坐針氈如芒在背,根本就食不知味。
吃了一會兒,實在冒了冷汗,隻好放下筷子道:「那什麼……如果你有話就直說好了,你老人家這麼看著我,我哪裏吃得下啊。」
陸硯亭無奈,將上午的事情大略的說了一下,淩睿聽聞,更加吃不下了。
他暈眩了一下,「不會吧,他知道了?」
淩睿煩惱的拽著已經很亂的頭發,苦惱起來:「酒!都是酒累事!」
陸硯亭看他「自殘」的行為,倒心下不舍,反過來安慰他:「下次不要再這樣就好了。慕澤也不是什麼外人,知道了就知道了。」
淩睿非常不以為然的大聲道:「才不是什麼小事,你不知道那家夥多麼的無賴、多麼的狡猾、多麼的混蛋!不知道他握著我把柄要怎麼玩我!」
陸硯亭但笑不語,放下心來,拿過淩睿的筷子幫他布菜。李慕澤和他商議完正事後倒也聊了一下淩睿,陸硯亭方才知道一、兩個月來李慕澤紆尊降貴的頻頻跑去看淩睿的臉色。若說心裏不吃醋那是騙人的,隻是看這遲鈍的小家夥一臉的嫌棄,絲毫不知道李慕澤的心意,陸硯亭便知道他隻會是自己的了。
李慕澤的確不適合淩睿,他總不自覺的欺負戲弄自己喜歡的人,越是喜歡越是欺負,淩睿性子卻倔,絲毫容不得別人的欺負捉弄……晚上陸硯亭躺在床上抱著淩睿心不在焉的想著。
隻是那個人向來強勢,想要的東西都不擇手段,陸硯亭皺眉,抱著淩睿的手緊了緊,心裏始終忘不了上午開門看到李慕澤抱著淩睿時的情景,還有李慕澤看著淩睿時那隱忍幽深的眼神。
淩睿被他抱得動不了,忽然噗哧一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硯亭被戳中心事,很是尷尬,幹脆直接拿吻堵了這小冤家,這回輪到淩睿害羞了。
陸硯亭扳回一城心滿意足,卻又轉念想到自從自己和這小蛇兒在一起後,原本沉穩的性子都給磨光了,不知不覺居然也沾了點這小家夥的孩子氣,以前的自己哪裏希罕幹這種較勁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