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爺爺以後能夠時刻記得,雲開她是您的孫媳婦。”

他從決定跟她結婚的那一刻起,便沒有想過再離婚。

他不是個會妥協低頭的人,婚姻若不是他自己想要,沒人能夠逼迫他。

但他那會兒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他必須要時時刻刻的提醒老爺子,這場婚姻,他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這是他的命,蕭家的命。

蕭遠山最終一句話也沒說,說不出來。

蕭寒拿著手機離開了書房,到外麵吩咐管家進去照顧老爺子,留蕭悅在山景觀止,他一個人離開。

到了車上,這才給雲開了電話。

那邊的人,這會兒已經沒那麼氣了,有氣無力地靠在車座上,聽到手機響也懶得接。

蕭寒似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才撥了司機的號碼,那邊很快接起來,“先生。”

“到哪兒了?”蕭寒啟動車子。

“剛到環線上,太太大概是不舒服,要下車,我停了車在路邊。”

“知道了。”蕭寒收起手機,搖了下頭,當然是不舒服,心裏不舒服。

一個多月,他還是了解她的,脾氣倔得跟頭驢似的,仗著年輕,仗著是他的太太,仗著他難得的好脾氣,越來越膽大了。

約莫十分鍾左右,蕭寒到了環線上,停了車,但沒有下去,而是司機從另一輛車裏下來,恭恭敬敬地來到他的車外,“先生,太太似乎睡著了。”

蕭寒的眉微皺了一下,本來並不想下車的,卻還是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可他發現,他被這個女人耍了。

在他拉開車門打算將她抱出來的時候,手還沒碰到她,她忽地睜開了眼,眼睛明亮亮的,根本就不是剛剛睡過的樣子。

再然後,他看到一抹狡黠在那雙眼中閃過,像一隻狐,惹得他氣惱又無奈。

“蕭寒,你不留在你爺爺那兒吃好吃的了呀?怎麼?看我一個人被趕出來心疼了,是不是啊?”雲開伸手準確無誤地勾住他的脖子,嘴巴湊他很近,說話的時候,那柔軟的唇片似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臉頰,有些癢。

蕭寒沒被她蠱惑,伸出手將她抱起來,出了車子。

回到自己的車裏,這才糾正,“我爺爺不是你爺爺?”

雲開不說話,抿著小嘴,他已經鬆開了她,可她勾著他脖子的手卻還沒鬆。

她其實在想,這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她望眼欲穿也看不到,想得腦袋疼也無法在心裏臨摹出他的樣子,反倒是最近腦子裏有一個人影越來越清晰了。

她忽然問他:“蕭寒,你是不是對我所有的事情都很清楚?我是說所有的。”

蕭寒也不急著起來,反倒將她又朝裏抱了抱,坐進後排車座上,示意司機過來開車,其實原本他是打算自駕的,可無奈,他的小妻子不鬆手,而他也難得被她這麼主動地黏著抱著,倒是挺樂意享受這一刻,不管她出於何種目的。

司機過來開車,他將她抱在懷裏,手指把玩著她柔軟的發絲,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反問:“你是說你心髒的事?”

雲開搖了搖頭,“不是,是所有的。”

她想說,卻不敢說出來,那段日子黑暗得她透不過氣。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記憶也逐漸被時光給打磨掉,很多都忘得差不多了,可是每每想起,依然覺得窒息。

蕭寒看著她略發白的臉,眉微微蹙了蹙,“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你的心思我不好猜。”

“算了,沒事。”雲開收回摟著他脖子的手,低頭摳著自己的手指頭。

她原以為對一個自己並不熟知和在乎的人,她可以輕鬆地說出當年的事情,可事實上,她還是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