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她一早就出門,到這會兒天都黑了還不回來,他打過去電話她居然還問他有什麼事,簡直太過分,太慘無人道了!

他努力地深吸了兩口氣,再開口聲音較之前更加的溫和,“嗯,有事,一天不見老婆,想了,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涼意習習的秋晚,這帶著絲懇求和委屈的聲音,聽在耳朵裏令人隻感覺周身一凜,心口莫名就像是堵了什麼東西。

雲開用筷子挑了一大口麵條塞進嘴裏,辛辣從口中直灌喉嚨,嗆得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怎麼了?”蕭寒焦急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雲開一下子將手機扔在桌上,端起旁邊的果汁咕咚咕咚地飲了起來。

一口氣喝完了一杯果汁,這才感覺喉嚨裏沒有那麼的火燒火燎了,不夠又咳嗽了幾聲這才止住。

桌上的手機裏那人的聲音還在傳出來,雲開盯著看了許久才重新伸出手拿起來,“剛才吃東西嗆著了,沒事了,我晚些就過去,你吃過飯就先休息,不用等我。”

電話裏一陣沉默,就在雲開決定掛斷的時候,蕭寒的聲音響起,“雲雲,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雲開拿起筷子重新吃麵條,吃了兩口才回答,“沒有啊,今天回了趟學校,忽然想繼續上學了,不說了我正吃飯呢,掛了。”

不等蕭寒再說話,雲開利索地就掛了電話,然後瞄了眼桌上的餐單,又點了一份酸辣粉,超辣的。

吃了一份麻辣麵,又吃了一份超辣的酸辣粉,雲開吃得渾身暖呼呼的,大衣的扣子敞開著走在冷風中都不覺得絲毫的冷,額頭上甚至還在冒著汗,嘴巴張著不停地吸氣。

她已經許久都沒有吃過這麼麻辣過癮的東西了,今天總算是解了饞。

剛一走出小吃街,就看到熟悉的車子停在路口,阿九在車邊靠著抽煙,見她出來,丟了煙直起身。

“嫂子。”

“車上有水嗎?”雲開用手做扇子張著嘴伸著舌頭使勁地扇風,阿九看她,借著昏黃的路燈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張鮮紅似火的嘴唇,他皺了下眉,“你現在不是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嗎?”說著已經拉開車門從裏麵取出了一瓶純淨水。

雲開接過來擰開猛喝了幾口,這才說:“謝謝啊,我就是今天特別饞出來解解饞。”

阿九無語,拉開車門,“上車吧。”

“哦。”雲開乖巧地坐進車裏,一氣兒將一瓶水喝完,胃裏終於舒服了,車內開著空調溫度太高,她就將大衣脫掉放在一旁,靠在車座上打了個盹兒。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屬豬的,一吃飽挨著椅子就犯困。

可很快她便被吵醒,阿九開了車載音樂,還是勁爆的搖滾曲,聲音特別的大。

雲開睜開眼睛,盯著阿九看了幾秒,坐起身,“你故意的吧?”

阿九坦然承認,“你今天到底什麼意⑨

下午的時候雲開接到了一家畫廊的電話,通知她明天去麵試,她本來今晚也不打算去醫院的,這樣正好,反正她去與不去,蕭寒都有人照顧,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看,她就是這麼的無足輕重。

雲開回到自己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劉嬸將門鑰匙放在了大門外的石塊下,她很容易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