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布。隻是很遺憾我沒能如您所願,我忍著體內的藥效逃出了酒店,卻繈爆了當時隻有十六歲的雲開。是,您說的沒錯,您的本意並不是讓我跟雲開有點什麼,是我自己咎由自取,闖下的禍我自己收拾,所以我娶了她,我想彌補,我想贖罪,可我依然錯了,因為我對她動了感情,我愛上了她,所以又惹您不高興了,於是您夥同我身邊最信任的朋友一起耍我。雲開不好,那蘇言溪就能入您的眼睛?十年前您都沒看上的孫媳婦十年後居然看上了,我是該說您終於摘掉了有色眼鏡還是該說您有眼無珠呢?”

寬敞舒適的告警病房,而且還是套間,廚房衛生間客廳什麼的配備的相當齊全。然而,寬敞的空間卻依然沒有能夠避免窒息的危險。

蕭遠山和蕭寒麵對麵坐著,一個坐在床上,位置稍高,氣勢就不用說了,一個坐在椅子上,位置相對低一些,在一定程度上需要仰視才能跟對麵的人說話,所以處於劣勢。

可是,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不然何為老江湖?

蕭遠山隻是三幾秒鍾的時間便收拾好了情緒,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支煙,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孫子,多年來的隱忍終於還是暴露了,他勾唇冷笑。

“我無論是有眼無珠還是戴著有色眼鏡,都改變不了已經成為事實的事,蕭寒,我可以成就你也同樣可以毀掉你。”

蕭寒挑了下眉梢,無所謂的姿態,“無非就是你所謂的蕭氏帝國,我不稀罕,還給你就是。”

“還給我?你以為你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你還能隨心所欲嗎?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沒一點腦子,你真是太天真了,太讓我失望了。”

爺孫倆今天大有要撕破臉皮的架勢,隱忍了這麼多年,就像是火山,一直醞釀著,終有在這一天要爆發。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似乎要將整個世界都覆蓋,從此以後變成一個冰雪世界。

蕭寒看著窗外,“這麼多年,您終於說了真心話,我不過就是您手中的一顆棋子,可您不要忘了,我卻是一步險棋,您這步若是走對了還好,走錯了,毀掉的不僅僅是我,還有您辛苦打造的帝國大廈,我無所謂,反正如今我也無所牽掛,但是您不一樣,您能舍得您的權勢,地位,財富,還有您的寶貝女兒嗎?”

蕭遠山一直控製得極好的臉色在聽到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徹底崩盤,他死死的盯著蕭寒,那雙眼放佛鉤子,似是要將蕭寒的眼睛連同他的心一起給挖出來。

良久的沉默後,蕭遠山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蕭寒冷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

“我雖然身體不好,但是還算有些自知之明,您放心,我會盡快向董事會遞交辭呈,像我這樣的將死之人沒有能力繼續為您效力了,不過我還是要給您提個醒,以後再找傀儡,最好找一個身強力壯的,別像我,動不動就是癌症,您看您這麼多年的辛苦栽培就要付諸東流了,連我都覺得可惜,真是用人不當啊。”

蕭遠山沒有再說什麼,哼了一聲起身離開。

等蕭遠山離開了,剛子這才推門走進病房,“先生,您這又是何必呢?這個時候跟老爺子撕破臉,對您沒什麼好處。”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好與壞還有什麼區別?”

蕭寒的一句話堵得剛子半天對不上,最後也隻是點了下頭,“那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我想休息一會兒。”

“那您休息吧,我就在外間,有事您叫我。”

蕭寒點了下頭,躺下,翻了個身背對著門口,卻並沒有休息,而是在看手機,手機上是一張照片,雲開的,是她睡著的時候他偷拍的。手指撫摸著照片上的人,他勾起唇角,雲雲,等我一無所有的時候,你還會像當年那樣收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