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滴滴。
她的記性很好,但僅限於對蕭寒。
她也是後來才發現,跟蕭寒在一起的那四年,她記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記得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畫麵。
當年大門外她碰到蕭騰誤以為是蕭寒,所以她記得蕭騰說過的話。
除了那天她跟蕭寒說的那句外,還有一句:雲開,十年後等你長大了,不許嫁給別人,我娶你,你要等我。
那天晚上的“蕭寒”,她以為的蕭寒,喝了些酒,但酒精味並不大,說完後他讓她先回去,她本來是想跟他一起回家的,可他說他還有事,她就自己回家了,回到家卻見他已經到家了,她沒有提起在大門口他說的話,因為那時候她的一顆少女心正胡亂地飛跳著。
她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她喜歡上了蕭寒,確切說是易塵,白天上課的時候老師在上麵講課,她卻在下麵想他,晚上躺床睡覺還想,做夢都是他。
少女的心思總是掩蓋不住,媽媽曾跟她聊過,關於感情的事。
爸爸和媽媽並不是個古板的人,爸爸跟媽媽是一見鍾情,那時候爸爸十七歲,媽媽小他兩歲,兩人從那時候就開始暗度陳倉了,背著雙方的父母談起了戀愛,一談就是一輩子。
媽媽跟她說,小開,人跟人相遇是緣分,能夠一眼認定對方,能夠牽著彼此的手一輩子更是上天的恩賜,你跟易塵最後能否走到一起媽媽不好給你意見,但是你要記住,什麼年齡做什麼事情,以什麼為重心,你心裏要有數。
她跟媽媽保證在考上大學之前她不會談戀愛,她會以學習為重,但是她會在心裏偷偷喜歡易塵,因為易塵跟她說過,等她長大了,他娶她。
隻是,世事難料,任何諾言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易塵的突然失蹤,她的變故,再到後來她遇到鄭君傑。
本就不是諾言,所以又怎可以當真?
蕭騰指間的煙快要燃盡,煙霧絲絲縷縷地飄起來,將他的樣子模糊,他凝視著她,一字一句,“你不該忘記,。”
雲開抿了抿嘴唇沒說話,記住不該記住的,是她的錯,她跟這個男人本來就沒有任何的交集。
蕭騰突然滅了手中的煙,將桌上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拿起來,其他的重新裝進信封裏卻留在了桌上,站起身後說:“明天上午八點,會有人過來接你,帶好你的證件,去民政局,明天是民政局年前最後一天上班,我不想拖到年後才領證。”
“你當婚姻是兒戲嗎?”雲開看著他,氣勢有些咄咄逼人。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是你自己當兒戲,我一直守著當年的承諾,是你違背了。”
“是你自己的承諾,與我無關!”雲開有些惱怒,霍地站起身。
蕭騰將戶口本和身份證揣進褲兜裏,朝她走過來,不知為何,雲開突然有些害怕,她轉身欲走,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臂,用力一收,她的額頭一下子撞在他的胸口,撞得她眼睛直冒金星,也不知道他疼不疼。
將她牢牢地禁錮在懷裏,蕭騰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雲開,我不想對你動粗,你最好是乖乖聽話,這樣對大家都好。”
雲開掙紮著要從他懷裏出來,“你鬆手!”
“雲開,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已經結過兩次婚,我當你年幼無知,不跟你計較,但是這次,由不得你!”
蕭騰的眼中殺氣騰騰,箍著雲開的手放佛兩把鋼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都給捏碎,“我不想對你動粗,但是我等不了明天了,今晚必須辦了你!”
蕭騰說著,直接就將雲開扔在了沙發上,俯身壓了下去。
反而是到了這個時候,雲開卻突然鎮定了下來,她躺著沒動,如果他真的要做什麼她也逃不掉,但是她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