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去做。”
“麻煩周院長了。”
“應該的,應該的。”
周宏偉離開後,雲開打電話給了自己的私人律師,來寒城這六年,她就去年給方軍轉贈股份的時候聯係過律師,這是第二次。
“陳律師,我現在在醫院,麻煩你過來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交給你處理。”
陳律師是雲開爺爺在世時候的私人律師,後來雲開爺爺去世,陳律師也一直在雲家的公司擔任首席律師,並且還是雲開的私人律師,隻是她卻一直都很少麻煩過這個律師,今天若不是迫於無奈,她也不會這麼做。
雖然她很清楚,如果這樣將這男人一家逼急了指不定會出什麼事,但是她必須這麼做,她剛剛都在想,如果她那會兒要是出去給兩個孩子去買吃的了沒在病房裏,會有怎樣的後果?所以她必須將事情的風險降到最低。
保安已經將男人帶出了病房,病房裏恢複了安靜,仍舊隻是母子三人。
雲開知道今天過後,兩個兒子肯定會有無數個“為什麼”等著她,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她今天必須這麼做。
轉過身微笑著看著病*上安靜地躺著的兩個兒子,雲開問:“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思爾搖搖頭,“不餓媽媽,就是媽媽……”孩子吞吞吐吐起來,抿著小嘴唇模樣十分的糾結。
“怎麼啦?”雲開假裝不知,挪到思爾這邊,輕輕刮了下他的小鼻尖,“有話就跟媽媽說,別吞吞吐吐的,這樣可不好。”
“媽媽。”思爾小心地看著她,“那你能不能保證不會生氣?”
雲開聽聞挑了挑眉梢,“那要先聽聽你說什麼。”
思爾仍舊很糾結,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說出來,“媽媽,爸爸到底在哪兒?”如果他跟卓恩的爸爸也在的話,那麼剛剛那個男人就不敢欺負媽媽,雖然最後是媽媽勝利了,可是這種時候應該是男人衝在前麵保護女人,而不是女人衝在前麵。
雲開下意識的就看向卓恩,小家夥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也閃爍著期待。
這兩個孩子曾經問過她他們的爸爸去哪兒了,那時候他們大概是剛學會說話後不久,她對他們說爸爸出差了,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她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相信了,但是從那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問過爸爸在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兩個孩子一直都很懂事,他們也很想像別的小朋友那樣有爸爸,但是卻懂事地沒有再在她麵前提起爸爸。
記得有一次她無意間聽到他們在聊天,談論為什麼爸爸不要他們,當時她聽了後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可是那時候還沒想好該如何麵對蕭寒,所以也就沒有動帶他們去找蕭寒的念頭。
然而今天,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很想蕭寒。
她想,也許是剛剛那個男人的出現讓兩個小家夥害怕了,讓他們也渴望有一個高大的爸爸在身邊保護他們,不然不會問出來,而她也想此時此刻那個男人在身邊,就算不為她自己,為了兩個孩子,如果他今天在,至少不會是如今這個局麵。
“很想爸爸是不是?”她看著眼前這兩張跟蕭寒幾乎是如出一轍的小臉,眼睛和鼻頭都是酸脹的,她欠了他們太多,縱然是她無法原諒蕭寒,卻也不應該剝奪他們享受父愛的權利。
就這次他們出院吧,帶他們回趟雲城,看看外公外婆,再看看他們的……爸爸。
思爾抿了抿嘴唇,小聲說:“隻是有一點點想,也不是特別想,就是看著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的時候才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