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衣服上麵,有她的姨媽血,她怎麼好意思讓她家那麼清風朗月的言卿哥哥洗這種東西?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蘇言卿勾唇一笑:“那有什麼關係,隻要是你的東西,都不髒。”
“沒事,我可以自己洗。”安子櫻還是繼續拉著他的衣袖,小聲地嘟囔著,“真不要你洗……”
“傻丫頭,這個時候你要好好休息,不能碰水。”蘇言卿輕輕地將自己的衣袖從她手裏扯了出來,“再說了,就算你沒來大姨媽,我也不會讓你洗衣服。女孩子的手很嬌嫩,經常洗衣服會變粗糙,以後戴結婚戒指就不好看了。”
安子櫻不再堅持,隻是依舊有些不好意思。
聽著浴室裏傳來搓洗衣服的聲音,她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整個人卻是無比蕩漾。
她手裏捧著暖暖的紅糖水,看著浴室裏透出的暖橘色燈光,一顆心也跟著一點、一點變暖。
喝完那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安子櫻就鑽進被子裏躺著休息去了。而蘇言卿洗完她的衣服,依舊很老實地朝著沙發走去。
一邊走,一邊搓著手道:“好冷……剛才的水好涼……”
安子櫻翻了個身,小嘴張了張,終於說出了憋在心裏許久的話:“那個……言卿哥哥,你過來我這邊一起……睡吧。”
“小櫻,你剛剛說什麼?”蘇言卿挑了挑眉毛,似乎很驚訝的樣子,一臉正色道,“這樣,不太好吧。你不是一直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嗎?沒關係,我睡沙發就好,大不了就是感冒發燒。”
安子櫻垂下眼眸,絞著被套的一角,有些負氣地說道:“哎呀,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啊?不要就算了,哼!”
蘇言卿唇角輕輕揚起,不動聲色地偷偷看了她一眼,有些為難地歎了一口氣:“既然你這麼再三邀請我,那……好吧。”
安子櫻:“……”
什麼時候又成了她邀請他了?
她覺得,言卿哥哥就是一口很深、很深的古井,有很多、很多她看不透的東西。
他還有很深、很深的套路,騙的就是她這種很傻、很傻的人。
蘇言卿一邊說著,一邊邁著大長腿朝大床的方向走去。其實他的內心深處是恨不得直接狂奔過去的,但是他忍住了,裝出一副特別氣定神閑的樣子。
感覺到身邊的床墊陷下去一個弧度,安子櫻背對著他的那張小臉緋紅一片,一雙大眼睛卻異常明亮。
緊接著,她感受到他那溫熱的身子在她身後躺下,輕輕拉過床單將兩人緊緊地裹了起來。
他修長的手臂,像是很隨性似地橫了過來,從身後將她圈進懷裏。可掌心的位置,卻不偏不倚地放在某個很尷尬的位置……
那個地方,就是她的小白兔核心所在。
安子櫻的身體猛地一僵,心想她家言卿哥哥肯定不是故意的,那她要怎麼提醒他才不會尷尬呢?
“那個,言卿哥哥……你的手……”
“我的手怎麼了?”蘇言卿有些迷茫地問道,一邊將她圈得更緊,伸出大長腿把她有些冰涼的小腳丫夾住,“我給你暖暖腳吧。”
安子櫻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隻巨大的八爪章魚纏住,整個人動彈不得。
“睡吧,晚安。”某腹黑咬著她的耳朵小聲說道。
其實,他不隻是想和她說晚安。
還有,以後每一天的早安。